很牢固,就算是海底堅硬的貝殼和珊瑚。都不能劃傷她這身水靠……
司徒盈袖上一世因掌管司徒家的生意,見多識廣,但是也從來沒有見過和她這身水靠相同質地的布料。
謝東籬揚了揚下頜,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她虛點了點。
司徒盈袖醒悟過來。低頭看了看,忙將那披風抖開又披了起來。
不過她想起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謝東籬從她後面走上來,肯定已經看見過她的樣子了,不由更加慌亂,面上暈生雙頰,好似粉色桃花瓣中心嫩蕊裡最豔的那一抹紅。
“……這個……這個就是水靠啊……”司徒盈袖支支吾吾地道,她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排小扇子一樣,將她的視線藏在裡面。只從那兩排睫毛中間偷偷抬眸,打量謝東籬的反應。
“有這樣的水靠?”謝東籬看了看她,淡然道:“我見的水靠少,你可不要騙我。”
“就是水靠!我沒騙你!”司徒盈袖鼓起勇氣,抬頭直視著謝東籬的雙眸說道。
“嗯。”謝東籬又看了她一眼,過了半晌,緩緩地道:“……這種水靠,以後不要在人前穿。”
司徒盈袖臉上更紅。
她以前都會在水靠外面再穿一層衣衫,不僅遮掩身體,也遮掩這種特殊的水靠樣式和質地。
這一次失誤,純粹是覺得深更半夜,又在青江上,不會有人看見,才只穿了水靠出門。
結果真是三十老孃倒崩嬰孩,陰溝裡翻船……
司徒盈袖點點頭,細聲道:“以後不會了。”
謝東籬“嗯”了一聲,又問她:“你下水做什麼?”
司徒盈袖長吁一口氣,手指頭在門閂上轉來轉去,道:“我就是悶得慌,想下水游泳透透氣,結果……”
她飛快地睃了謝東籬一眼,琢磨著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那你在水裡,有沒有遇到那些匪徒?”
“啊?”司徒盈袖眼珠轉了轉,暗忖難道他沒有看見她在水裡做的事?
仔細想一想,那時候在水底那麼昏暗,她這個當事人都看不清楚。
謝東籬那時候就算在甲板上,又怎麼能看清楚水下發生了什麼事?
他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
這樣一想,司徒盈袖在心裡做個鬼臉,面上含笑道:“我運氣好,沒有跟他們遇上。剛爬上船,就聽見那些人叫喚,嚇了我一跳。”
謝東籬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她在門閂上轉動的手指吸引。
他有股衝動,想把她的手指從門閂上拿下來,但是想到那些只要一碰觸司徒盈袖就會起的紅疹,他只好有些挫敗地放棄了這個想法,默默地往旁邊讓了讓,離司徒盈袖遠一些。
“……謝大人?能否幫我開一下門?”司徒盈袖察覺到謝東籬的疏離,不知怎地,心裡跟著黯然起來,但是她自己實在打不開這道門,只好硬著頭皮求助。
謝東籬揹著手,站得筆直,漠然道:“你確定要從這裡出去?”
“不可以嗎?”
“外面肯定有人看著這裡。”謝東籬說著,走到上首的高榻上坐了下來,取過身邊矮几上的茶盞,掀開蓋子吹了吹,然後低頭抿了一口。
司徒盈袖:“……”
好吧,不能從前門出去,那她怎麼出去?
司徒盈袖的目光在艙室裡遊移著,最後落到那隻將她“引入歧途”的黑色波斯貓身上。
“小喵,以後一年不許你吃鹹魚……”司徒盈袖看見了蹲在謝東籬腳邊的小喵,眉梢輕挑。斜偏了頭“恐嚇”它。
小喵嗷地一聲叫,蜷起四肢,往地上打了個滾。然後起身抖了抖毛,走到牆角,背對著司徒盈袖躺了下來,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