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吃了一驚,低頭細看的時候,謝東籬已經板著臉,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一手將她身上那件水靠解下來扔到床下,低聲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
沒了水靠,盈袖身上只剩下月白色中衣。
“你做什麼?”盈袖瞪著謝東籬,掙扎著要起身。
謝東籬一隻手就按得她動彈不得。
盈袖有些著急,也有些奇怪。
說好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呢?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盈袖甚至連師父教的功夫都使出來了,但還是架不住謝東籬手腳麻利,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中衣也解了下來,扔到床腳。
盈袖身上只剩下一件牡丹紫鮫綃紗的肚兜和同色褻褲。
她捲曲在他床上,膚白腰細,胸高腿長,活色生香。
謝東籬的呼吸越發粗重,他的雙手摁了上去,最後一次問她:“……你到底有沒有話對我說?如果沒有,我就不客氣了……”
盈袖的身子一直在抖,她很害怕,但總覺得謝東籬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的,而且她明天確實會對不起他,所以今天吃點虧,她也認了。
盈袖顫抖著聲音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一邊說,一邊極力掙扎,想要坐起來。
她不知道,她一動,她身上那牡丹紫鮫綃絲的肚兜處就漾起動人的波紋,讓人極想掀開那層肚兜,看看底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對愛物兒……
謝東籬這樣想著,冷著臉,也這樣做了。
“我就吃一吃,一會兒就好……”謝東籬含糊不清地道,在她胸前徜徉,左面吃完吃右面,右面吃完又回到左面,只讓她兩條腿都絞成麻花。
“……最後一次問你,你還來得及……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謝東籬執著地問著這個問題。
盈袖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卻還緊緊記著,她不能說……她一定不能說……她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沒有……”她依然搖頭,聲音哽咽起來。
“那就這樣吧……”謝東籬不再問了,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他不斷問著,說一句。狠頂一下,酸得她眉眼都擠在一處,卻依然不鬆口。牙關咬的死緊,一個字都不露。
……
不知過了多久,床邊的蠟燭忽閃兩下,終於燃盡了最後一滴燭淚。
盈袖推開覆在她身上的謝東籬,欲哭無淚地坐起來,一邊哆哆嗦嗦繫著肚兜的頸帶。
她的手和膝蓋上都是紅印子,雙腿更是抖得合不攏了。
“要不。再來一次?”謝東籬側躺在床上,一隻胳膊撐在枕頭上,沉迷地看著她。
盈袖白了他一眼。
床上一片凌亂。被子被遠遠地扔到床角,帳簾裡有著一股濃郁的腥羶味道。
屋子裡窗邊的太師椅上面有一小塊溼溼的地方,盈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前不久還擱在那太師椅的椅臂上呢……
窗臺的木板上有著一道道被自己的手指甲摳出來的痕跡。地上灑落著謝東籬的中衣和褻|褲。一件正好蓋在她的鞋上。
牆邊一人高的衣架上掛著兩隻掛衣環,一隻已經被扯壞了,耷拉著破損的環條在半空中輕輕轉一個圈。
那會子他把她抱起來,兩隻手從那兩隻掛衣環裡伸過去掛住,只是拿眼睛盯著她胸前的肚兜看,結果她繫著肚兜的金鍊子居然自己繃開了,肚兜當然是應聲而落……
盈袖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勁兒地埋怨做肚兜的人手工太差。
謝東籬那時還說不是針線上人的錯。說是她太大了,難免罩不住……
盈袖低頭看看手腕腳腕上被捆綁的紅痕。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