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龍血寶樹在他的封地中,他一個人也用不了那麼多龍樹血脂,那些仍然是巴室國的物產,只不過是由他來出售一部分並交納貨稅。而這種特殊的物產,恐怕大部分還是要進貢王室。
少務甚至考慮了更長遠的事情,若虎娃將來不回到武夫丘清修,而是在巴室國另開一派宗門,那麼彭山禁地這片修煉寶地最適合成為道場所在。就算各派修士還要借地修煉、繼續培育藥田,虎娃也不會趕他們走,反正地方有得是,對他自己也不是壞事。
巴室國給大臣的封地還是巴室國之地。巴室國並沒有失去那九株龍血寶樹,反而有了更好的守護者。這下藤金、藤花不必為沒地方放東西而犯愁了,他們若不嫌麻煩的話,大可把府中堆不下的各種財貨都運到彭山禁地去,開宗立派建立一座道場恐怕都夠用了。
巴室國中的這些事情,虎娃也不去操心,他關注的只是所走過的天地以及身邊的景象,遠離了不久前的那一場國戰,遠離了各方勢力各懷心思的那一場盛會,遠離了五國之爭。只看著普普通通的村寨人煙,心境越來越空明。
虎娃在濱城城一帶所接觸的白額氏族人,他們共同的圖騰是虎,這裡有很多孩子都叫虎娃,難怪星煞當初聽見他的名字會笑。他們與巴原上其他部族不太一樣,自稱是少昊天帝的後人,每天祭祀的天神也是少昊。
也許正因如此,白額氏的族人曾受到帛室國與樊室國的征伐,可是在一位少女的率領下。這兩**陣先後在宜郎城與濱城被擊潰,那少女便是玄煞。虎娃所接觸的各村寨族人,對玄煞奉若神明,皆發自內心地崇拜與尊敬她。
這裡有些村寨族人當年曾見過玄煞。因為他們曾拿起武器被編入軍陣,在玄煞的率領下與帛室國的軍陣作戰,而如今已解役歸鄉。據這些人回憶,玄煞就是神丘上降臨人間的仙子。那麼美麗與神聖,儀態是無比地端莊與清雅,卻身懷無上神通。
這一切都引起了虎娃的好奇。有機會便找那些族人攀談打聽。享有巴原七煞之名的八位高人,虎娃雖未親眼見過清煞,卻與家鄉這位山神打的交道最多,至於白煞、劍煞、倉煞、命煞、象煞、星煞這六位如今也都見過了,唯一未曾謀面的就是玄煞了。
聽見這些族人對玄煞的描述,虎娃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不知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可惜這些解役歸鄉的族人不可能有神念手段,無法告訴虎娃玄煞的樣子。而且就他們的回憶,在玄煞面前根本就不敢抬頭直視,甚至從未真正看清過玄煞的形容。
虎娃聽到傳聞的越多,就越好奇,心想將來若有緣,定要見見這位傳說中的高人。玄煞在當地族人的心目中與純粹神話傳說還有微妙區別,畢竟很多人親眼見過她,就算將之奉若神明,那也是世間相當於神明一樣的人,就曾出現在他們身邊。這一點,與如今很多地方的民眾對虎娃這位“小先生”的敬仰倒是非常相似。
而赤望丘宗主白煞,在這些族人心目中已高高在上,就如真正的仙家,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其地位甚至能與少昊天帝比擬。至於星煞大人,如今是赤望丘真正的主事者,象徵著世間的權威,其身份之尊貴甚至在國君之上。
虎娃走得並不快,差不多一個月後才離開了濱城轄境,他有意無意地北行,前方便是威據城,這裡已離眾獸山的宗門道場不遠。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虎娃換上了單薄的青衫,脖子上掛的獸牙神器在這裡顯得很普通。威據山一帶很多人都喜歡以各種獸牙為飾物,就是當地的一種傳統風俗。
虎娃即將進入威據城轄境時,看到大道上有關卡。駐守關卡的軍士只是進行普通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