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漢田逍,為了感謝田逍請他吃麵湯,虎娃出手就是一小塊黃金。
虎娃成了巴室國國工、彭鏗氏大人之後,國中給的奉養也不是陶幣,如此說來他確實還沒掙過陶幣,更沒有花過陶幣,山爺當年給的那些陶幣,還一直帶在身上呢。今日所遇有些莫名其妙,對他而言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見師尊這麼說,太乙也笑了,便沒有再多管閒事,靜靜地站到了一旁。虎娃並不打算亮出身份,走在路上就是一名普通的路人。假如讓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這集鎮內外不得全跪滿了,就連塢堡中的駐軍都得趕來列隊行禮。
不僅如此,沿途民眾也會聞風而至、望道跪拜,會影響國都內外的大道通行,虎娃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
也難怪剛才那年輕人會那樣說話,因為虎娃看上去就穿著最普通的葛衣,散發未冠,腳蹬一雙麻鞋。衣服上雖然沒有補丁破洞,但看上去也很很舊了。
虎娃當然不是故意要穿得破破爛爛出門的,其實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這少年其實非常乾淨整潔,頭髮上無一絲灰塵,連麻鞋都沒有沾上泥土。而且他的衣服看似是最普通的葛布所制,其實是異常輕柔舒適的水布,不僅堅韌甚至水火難傷,堪稱一件寶物了。
只是經過法力煉化後的葛絲水布,看上去並不是嶄新的樣子,就是一件尋常的舊衣服,而那年輕人連看都沒有多看虎娃一眼,怎會留意到他的非同尋常之處。季節是初春,天氣還有些寒冷,虎娃就穿著這麼一層單衣,顯然是身份微寒之人。
或許只能怪玄源最近不在彭山,否則就算虎娃不甚講究,玄源也要將夫君打扮精神了再讓他去學宮,不會是這麼隨意的樣子。而其他人,誰又敢管虎娃大老爺出門穿什麼衣服呢。
過了一會兒,那夥人應是休息好了,魚貫而出。那管家模板的中年人又朝虎娃喝道:“還不快套馬備車!”
虎娃搖頭道:“你們的馬已經喂好刷乾淨了,自己套上車走吧。”
這是很平常也很正常的回答,因為路邊的寮肆雖有停車歇馬的地方,但是套馬備車之類的事情,還是需要客人自己做的。當時情況與後世不同,在巴原上馬車還是很罕見的,一般商隊只能用牛車,因為馬很嬌貴,難以馴服與飼養,御馬更是個尋常人不掌握的技術活。
備馬套車同樣是個技術活,一般人不會,弄不好還會被馬給踢了。那中年人卻勃然大怒道:“你是皮癢了嗎?拿了我家庚良公子的賞錢,還敢偷懶耍滑!”(未完待續。)
007、路遇(下)
公子?按巴原禮制,國君之子可稱公子。那年輕人不可能是少務的弟弟,更不可能是少務的兒子。而這說話的中年人確實是那年輕人的管家,剛才就看虎娃有些不順眼,在他看來,這小夥計能給自家少爺車刷馬已經是天大的榮幸,根本用不著給什麼賞錢。
可是少爺方才偏偏扔了賞錢,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虎娃不順眼,這一點微妙的心思,他自己也形容不清,所以莫名想找點磋。
虎娃笑了,搖頭道:“看來這錢不好掙啊,就算我看那兩匹馬順眼、幫個忙吧,錢還給你!”他上前兩步將三枚陶幣扔了回去,卻不是扔向那管家,而是還給方才那位名叫庚良的年輕人。
陶幣在空中劃出弧線,恰好落在庚良的腳前,對面所有人皆變色,庚良怒喝道:“大膽!”
隨著這聲怒喝,虎娃忽覺腦後生風,那名管家已經拿起馬鞭抽了過來。只聽啪的一聲,抽得是又重又狠,被抽中的人卻非虎娃,而是庚良。
虎娃向旁邊側了一步便躲開了,那鞭子本也抽不到庚良,許是因為力道沒有控制好,鞭子莫名在空中拐了個彎,鞭梢正掃在庚良的臉上。從額頭到鼻樑再到左側臉頰,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痕跡,迅速腫了起來,有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