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滲出了血珠,感覺是火辣辣地疼。
虎娃扭頭看了太乙一眼,他剛才只是側步讓過了鞭子,可沒操控鞭子去抽人,這是太乙動的手腳。而那庚良也不完全是廢物,顯然有些功夫在身,管家只是個普通人,儘管這一鞭事出突然,原本也應能躲開的。可是太乙想讓鞭子抽中,庚良再大的本事也得挨抽啊。
庚良被抽懵了。向後一仰又被同伴扶住,場面一片譁然,他捂著額頭一指虎娃怒喝道:“將這兇徒拿下治罪!”
那管家一鞭子抽在了少爺臉上,心中大駭,聽見這句話,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便朝虎娃撲了過去,是打獵時用以切割皮肉的獵刀。然而他的身形剛一動,就莫名騰空而起,噗通一聲摔在那夥人的身前。
太乙已站在虎娃身前,喝道:“放肆!”
虎娃就算把他們給殺了。也犯不著和這些人計較什麼,更不會因此動怒或自覺受辱。虎娃雖不驚不怒,但太乙卻怎能容這些人冒犯師尊,他也看出來師尊不想在此地亮明身份引發混亂,所以只是出面喝止。
庚良額頭和臉都被抽腫了,眼神也不太好,厲聲到:“大膽兇徒,一起拿下!”一名同伴及時拉住了他,小聲說了幾句話。想必是勸阻眾人不要衝動。
太乙走過來的時候,將一塊牌子掛在了腰間,銀色的質地非常醒目,正面的紋路像一條大蛇。是巴國宗室的圖騰,也是如今倉頡所創的“巴”字。巴原分裂成五國後,國工信物的正面都銘刻了這個圖騰,但也有微妙的差別。
庚良身邊的那名後生。想必也是巴都城中的權貴子弟,眼力非常好,竟然認出那是原相室國的國工信物。及時提醒了同伴。
太乙當年得象煞威名,是因為他把相君和鄭君都給抓走了,並讓兩位國君以西界山為界停戰。後來相室國和鄭室國都尊象煞為國工,那時的國工身份可比後來尊貴多了,無論是相室國還是鄭室國,象煞都是開國後的第一位國工。
庚良還沒反應過來,怒喝道:“區區原相室國的國工,本公子怕什麼!”
又有同伴悄聲提醒道:“庚良兄當然不必怕他,但他既是原相室國的國工,想必也有五境修為,真動手的話,我們會吃虧的。”
庚良也突然清醒過來,對面那人既然是原相室國的國工,那麼有很大可能早已擁有五境修為,就算憑自己的身份不必怕對方,但要動手肯定是打不過的,他悄然退後半步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庚良臉上頂著那道醒目的鞭痕,卻做出一副傲然挺胸的樣子,顯得很是滑稽可笑。但太乙是個樸實的大叔,若觀其心相,其實仍是個童子,所以他並沒有笑,而是納悶道:“你誰啊,幹嘛要問我?”
此時虎娃已用神念告訴太乙,不要在這裡動手,免得引發混亂並驚動塢堡中的駐防軍陣,先將他們驅逐了事,明日到了學宮中再收拾不遲。對面九人,除了那名中年管家,有七人皆是學宮弟子,另一人是庚良的伴學書童,就是方才拉住庚良並小聲勸阻與提醒的那位。
這七人就是學宮中的一個小團體,平日以庚良為首,飲宴嬉戲四處滋事。最新恰逢學宮整頓,他們不敢在城中肆意胡混,這兩天便跑到丈人山打獵去了,卻突然接到訊息,學正彭鏗氏大人明日將到學宮視事,所有學宮弟子都要前去拜見。
若是別的事,庚良或許不會理會,教習先生登堂授課時,他也是經常缺席的。但彭鏗氏大人誰也惹不起啊,庚良等人趕緊下山駕車回城。
一起去打獵的還有很多僕從護衛,平日簇擁在馬前車後倒也威風,但馬車只有兩輛,為了及時趕回巴都,就把大批僕從護衛都扔到後面了。在這條大道上沒什麼危險,更沒什麼人敢招惹他們,就是沒人伺候覺得很不方便。
在路上想到最近學宮有了新規,不得攜帶僕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