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就讓你這麼一句話給嚇走了,他居然就這樣走了。這哪裡是我認識的羅侯……”
冬菇取來手巾,浸在熱水中,一笑。
“我居然讓你騙到了。”
冬菇拿著手巾,為廖文介擦拭身上的血跡。她手下輕柔,擦過之後馬上為她蓋上衣裳,以免著涼。
廖文介感她細心,道:“也不是全騙了你。”
“恩?”
“我們從前打拼的時候,大傷沒有,可小傷不斷。平時相互包紮療傷也是常事,實話同你說,羅侯渾身上下我都看遍了,我……啊!”
“……”冬菇手下一重,廖文介頓時大叫一聲,“作甚,恩將仇報麼!”
冬菇道:“第一次第一次,總有失手的時候。”
“呿。”廖文介不滿地一撇嘴,“酸氣沖天,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冬菇苦笑道:“文介,從前如何我管不著,可現在羅侯已婚配,他是我房裡人,這樣終歸有些不好。”
“什麼不好,什麼不好啊,是你自己多心,小心眼的女人,還好意思說我們不好。”
“好好,是我小心眼,我的錯。”
廖文介哼笑一聲,道:“齊冬菇,你大可放心好了。”
冬菇正在包紮傷處,聽她一句話,抬起眼,“放心什麼?”
廖文介微微探身,握住冬菇的手,語重心長道:“我與羅侯認識七年,我發誓,這七年裡,我沒有一刻將他當成男人。”
“……”冬菇無語地看著她。
廖文介說完,又大爺一樣地靠回去。
“好了,接著包吧。”
“唉……”冬菇一聲長嘆,結交這樣一個朋友,只能讓她哭笑不得。
包紮好傷處,冬菇起身。
“我先走了,這般情況明日也上不得山。我們暫且休整兩天,我還有些事要準備。”
廖文介道:“你聯絡到安勍了?”
冬菇點頭,“恩。”
廖文介直起身,“他在哪裡?”
冬菇道:“我也不知,我沒有同他見面,只是透過他的手下與他聯絡。不過他現下在天山無疑。”
“好。”廖文介點頭,“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冬菇看了看床上的人,“他要如何處理,你想好了麼?”
廖文介撇了一眼風止,“一時半會死不了,他交我處置,你放心好了。”
“恩。”冬菇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好。”
冬菇回到房間,破舊的小屋裡沒有點燭,漆黑一片。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和衣躺在床上。
身旁之人一聲沒有。
可他越是這樣一動不動,冬菇越是清楚他根本沒有睡著。
冬菇躺到床上,伸手過去。果然,臂□軀在她碰觸的一刻僵硬了一瞬,而後又刻意放鬆下來。
冬菇心裡一軟。
“怎麼還沒睡。”
“……”
“呵。”冬菇輕笑,“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羅侯不安地動了動,“冬菇……”
冬菇攬著他,羅侯身上厚厚實實,一件衣服也沒脫,冬菇讓他回來他便回來直接躺到床上了。
“你這樣睡多難受。”冬菇坐起來,羅侯本也想同她一起起身,可又被冬菇按了回去。
“你躺著,今日是娘子有錯,我來服侍你。”
“冬菇……”羅侯不解,“怎了。”
“哎,丟人,不提了。”冬菇爬到床尾。她將被子掀開一角,果然羅侯殘肢上的布條都沒有解下來。
她將布解開,羅侯動了動,又放鬆下來。
羅侯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