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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令狐九微笑著一擺手,“沒事,客隨主便,既然是我們到黑羽國作客,當然應該遵守黑羽國的規矩。”

他的手剛摸到自己的腰帶,殿內同時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清冷如水,沉靜如磐石,“大膽!對聖朝來使怎麼可以用慣例相待?撤去兵刃!退後三步!”

這句話顯然是出自黑羽女王黑羽龍盈之口,因為這一句話,所有原本挺立計程車兵都整齊畫一地撤刃,同時退後三步,讓出更為寬闊的一條路。

令狐九穩步向前,大殿正前方的高臺之上,有一個身材高 的黑衣女子亭亭而立,大殿中並沒有太明亮的光線,那個女子的容貌也在陰暗處,所以不十分清楚。

但即使如此,她居高臨下的站姿與不同於一般女子長裙長袖的妝容—身黑衣勁裝,她以束髮英挺的形象示人,在在都足以顯示她的與眾不同。

令狐九站在距離她三丈開外的地方停住,拱手長揖,“聖朝營運使者令狐九拜見黑羽女王。”

“大使客氣,免禮。”黑羽龍盈慢慢走下石階,“大使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本王沒有出宮迎接,還望大人見諒。來人,給大使上迎賓酒!”

一個托盤出現在兩人面前,她從托盤上拿起一杯酒平端在他面前,吐出一個字,“請。”

令狐九微微抬起眼皮,只見面前的“酒杯”實在是出人意料的大,比得上平常人吃飯的碗了。他不動聲色地雙手端“杯”,平平舉起,面向黑羽龍盈,出口,“多……”

一個“謝”字尚未出口,他的雙手劇顫,手中的酒杯突然跌落,那端盤的宮女還未將盤子端離,他手中的酒杯陡地摔落在托盤上,酒液流了一片。

“放肆!”

“大膽!”

殿中幾位大臣眼見他如此失態失禮都勃然變色,衝了過來。

夏南容本在後面站著,一見此情況也擋到令狐九面前,手握劍柄,沉聲問:“九使?怎麼了?”

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令狐九的聲音輕顫,不停地重複同一句話,“怎麼會……怎怎麼可能?小情……你還活著?”

他的話讓夏南容摸不著頭緒,微側眼看去,只見令狐九神情大變,面色蒼白如雪,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黑羽龍盈,猶如中了魔咒。

“九使……九使……”夏南容急切地叫喚。此時突生變故,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如果黑羽國翻臉,他們兩個人還未做任何事情就要死在這裡,不是冤枉到了極點?

令狐九卻在此時突然清醒過來,很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小臣幼時生病,雙腕最怕受風寒,這幾天在海上被海風吹得舊病復發,黑羽王的賞酒實在沉重,所以一時沒有端穩,在殿前失態,讓眾位大人和王受驚了。”

黑羽龍盈見他剛才以極為詫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裡已經存了疑,也知道他的這番話僅僅是“說詞”而已,但是心忖此刻還沒有必要翻臉,於是笑著揮手喝退了眾臣,“九使雙手有疾?不知道可找名醫看過?本王也不為難你,換個小杯子好了。”

“謝女王體諒。”令狐九垂下眼瞼,但是雙手還在不住地顫抖,其他旁觀者不知內情,真以為他的手腕有疾才會如此。

但是夏南容跟隨他好幾年了,知道他就算是手提百來斤的大石頭也面不改色,怎麼可能連一碗酒都端不住。

他好奇地又看了黑羽龍盈一眼。這女人雖然漂亮,但是絕對稱不上美豔驚人,跟聖朝中那“見之一面、不語三日”的令狐媚公主相比,簡直是連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令狐九向來是冷靜如水,堅韌如石的君子,為什麼會突然失態?而那個剛才他口中提及的“小情”又是誰?

夏南容想不通,其實他也不可能想通,因為這一切疑問背後的答案早已塵封許多年,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