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宋氏撇撇嘴。
“準備什麼啊,她都還沒滿十三歲呢,連正經墳地都不能有,草草埋了就是了。”她說道。
那倒是,未成年的女孩子,是沒資格進祖墳的,要遠遠的埋了。
邵氏嘆口氣不說話了。
“當初生下來就本該扔出去的,現在,也不過晚了十二年,結果還是這樣。”宋氏說道,又轉身,對著僕婦說道,“四小姐呢?看好了她,過了年就打發她出門,別跟我惹亂子。”
說這話就忙忙的向內去了。
謝柔淑的親事說的差不多了,明年肯定要出嫁了,宋氏一心忙著這個呢。
邵氏也轉身向內走去。
“怎麼就,死了呢。”她喃喃說道,想要回憶一下,卻發現根本就記不起來那個女孩子的樣子了。
馬車疾馳出了彭水城門,車裡謝柔惠依著引枕坐著,臉上沒有半點淚水,帶著幾分悠哉。
“惠惠,真要去看啊?”謝瑤問道,帶著幾分不自在。
死人啊,多嚇人啊……
謝柔惠笑了。
“當然要去看了。”她說道,搖著腰裡的玉佩流蘇,“我還沒見過被砸死的人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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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喝口水吧。”
水英捧著水碗說道。
邵銘清看著遞到眼前的水碗。
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馬上這半日又要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滴水未進……
邵銘清抬手狠狠的在臉上狠狠的揉了下,接過水碗咕咚咕咚的灌進去。
“還要挖嗎?”
旁邊有監工小聲的說道。
“已經挖了這麼深了,裡面都坍陷了,沒有必要了…”
邵銘清將碗摔在地上,響聲嚇了監工哆嗦一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邵銘清說道,看著他們,“什麼叫沒有必要了?”
監工們有些尷尬,但又有些氣惱。
邵銘清,你也不是以前的邵銘清了,你橫什麼橫啊,邵家也不是你的依仗了,你仗著老夫人嗎?
他們回過頭,看著坐在臨時搭起的簡陋的涼棚下的老夫人,熬了一天一夜,看上去似乎頭髮更白了。
自從她鬧著要當丹主,重掌家主之權,短短時日,礦山都出了兩次事故了,換做又點臉皮的人,估計都要受不住去給山神請罪自罰了。
她還能熬多久?估計熬過這幾天就可以回家閉門不出了。
“表少爺。”大監工不鹹不淡的說道,指著礦洞,“不是我們不挖,你看看這裡面,十幾條支洞,你說,怎麼挖?一年都挖不完。”
邵銘清笑了,猛地上前一步揪住這監工的衣襟。
“一年挖不完,就兩年。”他說道,“兩年不行,就三年,怎麼?怕不給你工錢啊?”
被一個年輕人當眾這樣揪住衣襟,大監工臉色漲紅。
“你,你幹什麼!”他喊道,狠狠的要推開邵銘清,卻沒想到這小子年紀不大,力氣卻不小,竟然沒推開。
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神情不安。
“有力氣沒處使,就去給我挖山!”謝老夫人喝道,“累了挖不動想歇著的就給我滾。”
邵銘清鬆開了手,大監工氣呼呼的扯了扯衣衫。
“老夫人,我覺得現在的人手還是不夠。”他轉身對謝老夫人陪笑道,“不如從其他的礦上調些好手來,有經驗又有力氣。”
謝老夫人沒理會他,只是看著礦洞。
邵銘清已經又上前搬石頭去了,在另一旁,江鈴和水英也正力所能及搬著小塊的石頭或者背土。
謝老夫人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