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綠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水色,如破碎了的浮萍,無依無靠。
“即使這樣……只要你還在乎我……我就還會繼續愛你……直到你不在需要我了……”
夠了,夠了,從來我想要的,也不夠如此。
“真……你真是個混賬……”
從被堵住的縫隙,嘆出最後一句話。他疲憊的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
眼看著在臂彎裡哭睡過去的烏爾,我除了無盡的憐愛,什麼都給不了他。
輕手輕腳得將他放回床上,擦去他臉頰上的淚痕,轉身又還不猶豫的走了。沒了浮光掠影這唯一的漏洞,相信我的結界當真是最完美的。天亮之前,這裡絕對是個獨立的空間。
沒有回頭再看他一眼,也就永遠也無法知道。從來,烏爾都是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在等待中捱到天明的。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在瞬步的高速移動後,腳尖剛著地,身後兀得挑起的男低音,便是我也被嚇了好大的一跳。卻還保持著單腳落地的姿勢,說實話真是呆得夠嗆了。
“我說你,天草真一,為什麼會在這裡!”
冰冷到零點的低音,說不出他真的有什麼情緒的起伏,卻能讓人真真體會到何為凍徹心扉。
意外地回眸,視線便立即被無風自動的銀白風花紗聖潔的影像攫取了眼球。待風定,黑的是發、白的是面、銳利的是冷光乍現的眼眸。面無表情的朽木白哉。
“回答我的問題,天草真一,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三遍!”
為什麼?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
忍下把刀架到他脖子上的衝動,我他TMD直想折回去砍了浦原bt。你丫居然敢把朽木白哉給我送到虛圈來,而且還是虛夜宮的核心部位!你知道這裡離藍染所謂的玉座也就幾個瞬步的距離嗎?你知道隨時十刃或者市丸銀和東仙要都有可能路過這裡嗎?你丫是嫌命太長了嗎?
腹誹如黃河之水開始氾濫不止,面上卻是保持著靜如止水的表象,腦子裡更是飛快的過濾著前因後果。其緊鑼密鼓的盛況就是面前放著個英俊到人神共憤的絕世帥哥,我也能當成看到了牙密——自動忽略掉,我容易嗎?
“我說,白哉——”說了開場白,如何給他解釋的腹稿已經滾在舌尖上了。解釋 = 胡編,對我基本他就不構成任何問題。
他能這般問出,只有一個原因,我在屍魂界原本的身份已經被公開。
既然是最高的統治者之一,就絕對沒有理由背叛。那麼我現在在虛夜宮的身份,只可能是一個,臥底。
偏偏這個已經背叛了虛圈的人又疑似再次背叛地出現在了虛圈,理所當然會被認為是又背叛了屍魂界……雙面間諜,可是那種雙方交火人馬都殺之後快的角色……
“雖然很不想打斷真一君你即將上演的精彩演說,我還是要插一句話——”驀得自陰影深處走出來的人物,可是個不折不扣的麻煩角色。
看,另一邊的——至少表面上是——有絕對理由能把我殺之而後快的人,也及時地出現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山本大叔,你就真的這麼狠心要置如此弱柳扶風的人家於死地嗎?
“對敵人的仁慈,可是對自己的殘忍呀~真一君,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就不用我重複了吧!”
不過顯然,老糊塗的天老爺沒有聽到人家悲切的呼喚,睡死過去了。
拜託了,你想被冰山凍死,我可還想留著命回去享受生活呢!你一口一個敵人的,沒看到冰山就要爆走成千本雪了嗎?
抱臂站著,銀子臉上的笑容是無懈可擊的,頓了一下,才用極緩極慢的速度,突出了三個字,“殺無赦。”
“市丸銀。”
對面玄色的眼睛不曾變過它森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