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面上的,也夠堵住眾人嘴了。蘇麗言這樣一說了,連瑤等人似懂非懂的,像是隱約抓到了點兒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抓到的樣子,蘇麗言漫不經心的笑,一雙秋水似的大眼裡盈滿了流光溢彩:“元府中人經過這場波折,恐怕就算是活著,身子也壞了,能活多長時間?到時郎君縱然納了她,潯陽王府再是不甘,可郎君守孝卻是不能近她身的,我肚子中已經有了孩子,急的可不是我。”而那位潯陽王府的姑娘若是沉不住氣,她也不會放過機會,畢竟搶人家丈夫之前,就該有受到懲罰的思想準備!
聽她這樣輕言細語的說了,孫嬤嬤等人才明白過來。不過縱然是知道元府中人日子往後會不好過,在場的人也沒哪個會同情的,只是都拍著手笑:“正該如此,當初夫人還折了個郎君在他們手上,這筆報應上天都瞧著,活該他們得此下場的。”
解決了內部矛盾,替元府中人收拾院子時,甚至是連瑤親自去的,她是蘇麗言身邊的大丫頭,某一方面她的舉動也代表了蘇麗言的意思,此時元家人見蘇麗言這般‘賢惠’的模樣,無不稱一聲好,再提到元家時,更是不屑了。有了蘇麗言這樣寬宏大量作對比,昔日元正林不要臉讓兒媳改嫁的事情,則是更讓人記在了心中。
元府的人在傍晚時分就被人接了回來,蘇麗言挺著大肚子,領了人站在內院門口處等著人,因她懷著身孕,下人給她端了凳子乖出來,頭上打著傘遮著夕陽,身邊還有丫頭給刀拿著扇子搖,椅子旁還放了桌子,上頭點心零嘴兒等一應俱全,月氏在後頭看得心裡吐槽,這哪裡是在等人的模樣,分明就是如同搭了個亭子在享受一般,除了不是在屋裡歪著,一切跟屋裡也沒什麼區別。她撇了撇嘴,不過這會兒她也不敢再去與蘇麗言說話,那日元鳳卿殺神般的模樣讓她這會兒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只恨躲還來不及了,又怎麼會往前湊,因此心裡雖不以為然,但嘴上卻是不敢說出來。
華氏是後來得到訊息的,心裡氣得不行。當初元老殺才那不要臉的話令她這會兒還記恨著,一聽說元府要來,雖說這元家不是她自個兒的家,但也不妨礙她心裡不滿。只不過蘇麗言已經答應了下來,她沒一早得知罷了,否則就算是拼著在姑爺面前沒了臉面與情份,她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出來。華氏這會兒心裡不滿了,提步就要向女兒走去,縱然元府要來,她該說的還是得與女兒說,免得蘇麗言到時心軟了,又受了那元府的人誆騙!華氏這頭腳剛動,月氏就將她拉住,一邊壓低聲音斥:“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你摻什麼亂?”
第二百二十五章進陷井的獵物(一)
月氏看蘇麗言倒黴歡喜還來不及,又怎麼願意有人去提點了她?最近元鳳卿又納妾又接回元府人的行為縱然與月氏並沒什麼大的關係,但見蘇麗言過得不好,沒空來找她麻煩,她心裡也歡喜。華氏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手掙脫,如今她對月氏並不如一開始那般小心翼翼,最主要就是當初逃命之時月氏的所作所為令她傷透了心,這會兒婆媳之間最多也就維持表面的平靜而已,實則私底下相處比陌生人也不如的,見月氏將她拉住,眾目睽睽之下,華氏也不好做過了,搶回了袖子,斯條慢理的整理了一番,這才勉強笑道:“言姐兒是我生的,如今她受了委屈,我還不能去寬慰她一番?”
月氏最恨她這個裝模作樣的樣子,當初只當她是個好拿捏的,沒料到最近才發現這華氏也不是個簡單的,平日瞧著不聲不響,但不知何時拉得老頭子也站在了她那邊,連她最近不與自己身邊立規矩,她說了幾回蘇秉誠也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將月氏氣得厲害。但她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事不地道,華氏是心裡恨她的,她知曉,不過這會兒見她當面也敢對自己甩臉子,月氏卻有些忍耐不住,不知為何,她就想起了當初蘇秉誠所說的話,此時心裡不憤之下照搬了出來:“人家已經是出嫁的女兒,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