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有事自有元家的人作主,與你有何相干?”月氏一想到當初蘇秉誠說這話時的神情與語氣,心裡就慪得半死。
“母親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華氏面露吃驚之色,眼裡閃過不滿,她與月氏爭鬥多年,也不就是全是壞的,至少這些年她在月氏手中學到不少讓人吃啞吧虧的法子。只不過當初她孝順,又一心為丈夫,不願見蘇青河為難,又加上蘇秉誠一向維持妻子,她才不敢與月氏爭個長短,但此時月氏自毀長城,將蘇秉誠的情份折騰得差不多了,她丈夫平日話少不說,但心裡對女兒還是放在心上的,畢竟只得一個嫡出的女兒。又是被為難的,要想蘇青河不在意也不可能,月氏的表現不像祖母。蘇青河心中也有怨言,只是嘴上不說罷了,華氏就是再蠢,這樣的機會也知曉利用,因此對月氏並不如何放在心上。她這話一說出口,見月氏臉龐漲得通紅,又接著道:“母親該不會是曬昏了頭吧?如此無情無義的話說出來,恐怕父親心裡要不高興的!”
這話就是蘇秉誠說的!月氏氣了個半死,但這樣的話卻又不好說出口來,只能黑著臉。見華氏立即就朝蘇麗言走了去,連頭都沒回的模樣,頓時又將她氣了個仰倒。更令月氏不自在的,是周圍人鄙夷卻不說出口的目光,令她無地自容,連帶著她身邊侍候的人也有了怨氣,月氏雙眼發黑。口稱自己不舒適,乾脆讓人扶著自己。轉身就走了。
月氏在不在場,蘇麗言並不以為意,她靠在涼椅之上,身旁連瑤不時拿銀籤子挑了醃製的梅子遞到她唇邊,酸酸甜甜的味道令她這會兒縱然是候著元府的人,心情也極好。身邊不時有微風送來,四周景緻也因元家未缺水的緣故,長得極好,再加上井水又帶有空間氣息,這會兒竟然不該當月的花也怒放著,若是光瞧元家,根本瞧不出災難的模樣來。她也沒有等多久,元鳳卿是掐著時辰讓她出來做樣子的,還不到兩刻鐘,外頭就有人不情不願的進來報喜:“夫人大喜,元府的太夫人與大老爺等人來了。”
說是大喜的話,但是報喜的婆子一臉報喪的模樣,說話時還無精打彩的,令蘇麗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幸虧這裡待著的都是自己人,唯一一個有外心的月氏都走了,眾人也知道元府人的作為,對她的行為沒有半點不滿的地方,反倒是大華氏一臉慈愛:“你這孩子,都快做孃的人了也調皮。”
“姨母,非是麗言要笑,只是沒能忍得住,想到一件好笑的事兒了。”蘇麗言笑著吐了楊梅核出來在一旁的銅盤子裡頭,那婆子見她笑,臉色也有些訕訕的,最後乾脆厚著臉跪了過來:“夫人別笑,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心裡實在氣憤而已。”
“這次也就算了,不過往後可不能當面表現出來!”蘇麗言故作嚴肅,但眼裡根本沒有責備之意,那婆子似如鼓勵一般,頓時精神一振,又聽蘇麗言吩咐:“她傳話累了,將這盤瓜子賞了她香下嘴。”這婆子就算是再傻,也聽得出來蘇麗言對於元府人來恐怕並不是這麼歡迎的,連忙笑嘻嘻的挽了個揖兒,拿衣裳兜著得了瓜子,喜滋滋退下去了。
蘇麗言這頭還等著元府中人來,那頭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過後,遠處小徑裡竟然走了一大隊帶著儀仗與龐大陣勢的人來。眾人聽著這聲響,都回頭去看,卻見一個穿著水紅色衣裳,梳著婦人髮式的婦人身後領著一大群侍女浩浩蕩蕩的朝這邊走了過來。那婦人走過之處還有人拿了花瓣灑著,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華氏私底下吃過不少蘇麗言空間的東西,耳清目明的,眼睛比好些年輕婦人的眼神還好使,定睛一看去,竟然見這婦人身後還跟了兩個面白無鬚的男子,雖說這兩人長相陰陰柔柔的,但看身材骨架,明顯就不是男的,她吃了一驚,有些發怒:“內院之內,怎麼可能會有陌生外男出現?”
一聽她說話,大華氏與兒媳溫氏等人都急著要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