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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上翻過來扔過去,把書弄得黑頭土臉,皺皺巴巴。我當時順著圖書館的大玻璃門看過去,諾大的館內每個展室也不過三四個人,這樣的場面簡直把我給讒死了,口水差一點就流了出來。可是一打聽,要在這裡看書須持特發的證件,象我這樣的來客想進去看一眼都不容易。

從此以後,我就在頭腦中想象著省立圖書館和國家圖書館的豪華和宏偉,心想有生之年能夠到那裡瀏覽一番也不虛此生了。我如果那一天有了錢,就辦一所象樣的圖書室,而不是買幾件古董放在家裡。因為文物只是人類活動的一小部分,一個分支。而圖書卻囊括了整個人類和整個世界。

以上是隻讀過小學的老農民關於收藏的一點認識。由於我的文物知識幾乎是零,上述的一些見解難免唐突,所以這些另類的看法,許是因為我的吃不著葡萄嫌酸的心理在做祟。不知道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在我們中國是不是一句真話。至於馬館長對社會的貢獻和功績當然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怎麼說,馬未都都是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是一個偉大的收藏家,思想家,慈善家,是我們國家民族的驕傲和自豪。

對聯

如今人們過春節大都到集市上買來現成的春聯,這樣即省去了手寫的麻煩,又美觀豔麗,的確給忙碌的人們帶來了些許方便。

但是,如果自己動筆也有許多益處可取,比如藉以略練筆法,會因此憑添一點文墨的情趣。製作幾點屬於自己情趣的內容,以待閒暇時慢慢品咂,也未嘗不是一個小小的有益之舉。

大概是在九四年,新年在即,家家貼上了紅紅綠綠的春聯掛錢。爆竹聲聲,鼓樂陣陣,一派喜慶的氣氛。我一個人在看護果園,形單影隻,悽清冷淡。看看自己簡陋的小平房,覺得也該胡亂寫幾個字貼上去,以免去似乎自己於塵世隔絕之謙。逐找來紙筆墨汁,順手寫上了:〈勤勤懇懇種地、老老實實做人〉這樣幾個字貼在門上。我自覺這幾個字對我來說也算是貼切吧!是的,憑我的水平和條件,不老老實實種地,還敢有什麼非份之想嗎?

另一次是在我親愛的母親過世的時候,悲慟中執筆的老先生問我靈棚的對子怎麼寫,我稍加思索,寫了〈音容笑貌尤在,恩德親情永存〉橫批〈悼念母親〉的稿子遞給了他,事後想來自己覺得還算可以,它在一定程度上舒發了我痛失母親的深切感懷。

再一次是2005年給兒子建房的時候,這是我們化錢買來有點商業機緣的一塊地皮,全家人都對它充滿了希望和憧景。那天由於晌午就得貼上去,一時又沒得現成的可買,我只得胡亂寫了兩副,一是<太平世千福萬福/好日子一順百順>,另一對是<黃金地人財兩旺,好鄰里諸事呈祥>,雖然俗了一點,但也道出了我們希望和鄰居和睦相處,平安和諧的開始新的生活的願望和期盼。

2006年新年在即,頹廢慵懶的我實在沒了動筆的心思,但是出於習俗,我必須打起精神再寫一副。但是,看著因勞做愈顯粗燥的雙手,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是啊,寫什麼呢?思討再三還是苦無著落,無奈只好把先輩們教悔我們的格言<但行好事,莫問前程>這句話作了些延伸,就成了〈寄利人單行好事,寓律已何問前程〉一副對聯。

勿庸違言,人的本性當然是自私的、利己的。但作為世界上最高階動物,人類同時又應該是理智的、清醒的、非陝隘的。人們應該意識到:雖然純粹的利人有違於人類的生存條件,但是,無節制的利已也會給社會和自己埋下災難的禍根,最終結果非但不能實現其初衷,而且還會給人類本身造成混亂和災難。所以,人們應該在盡到家庭事業責任的同時,儘量的、力所能及的做一些有利於他人和社會的善事。即使你暫時沒有條件為別人著想,但至少不能去做那些損人利已的壞事,這應該是人們起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