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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哦,好久不見,我看到了北落師門,所以找尋”,我見他挽著一條萱草,行將斷掉,但滿手流血,和我隔了一條明溪,在明溪那頭。“疼麼”“一點也不疼,但不知為什麼血流不止”,我心生失望,知道他不疼,真的不疼,“你看到北落師門了麼”他問我,“沒有”“那你幹什麼來?”“我來找阿雅”,我以為會先找到阿雅,再找到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說:“那,你小心”,說完,繼續向上攀援。像除了本身的吃重外有與上俱增的揹負了他們讓我失望的一總,格外吃重。

上前方的路,還有最後的三旋,就是白雲遍攏,看不分明。在這餘下的三旋之內,全部的重量都達到了所能附加的極限,像整個崑崙金色海洋,和丘,萱圃,崑崙之谷並達達和亞子予我的沉重,及我所甘心情願,衷心喜愛的我的兒子寶兒的溫馨甜蜜的重的總和齊加我身,讓我承受不動,但是在這舉步維維艱艱的同時,也發生瞭如下如實記錄的奇妙的事,是這樣子——於通往最末三旋,我維艱的起步之初,若隱若現,似乎隱約浮現了阿雅看不分明的形影而動於白白雲中。只是無聲,身前仿若久久久久別的欣逢。以致欣欣的感覺隱然兀至,來不及感受。我就於白光一閃,融融冉冉升升騰騰之內被緩緩地提升,婆娑中似有宮闕樓臺隱然縹緲,幾度拭目,依舊朦朧。我就流著淚微笑,素白白如也,似有一神情的畫卷先卷後舒,我就多時遙望,因而復醒。初時霎那的叫人傷心的寂靜,短暫存留,就置換以怡然的歡欣。於所望不盡,所知不窮的隱約中更有隱約的長居之所。

雲彩極好,若能載人,畫卷,就靜止在我不遠處的上空,越往上,已不覺吃力,那無以復加的重,相反變成助我向上的動因越來越快,就這樣一直許久,知道我和這畫就很貼近,就要融合成一。我就知道,神女所居,絕對不是一個傳說,我就知道,我不會把阿雅一個人留在這裡,因為我和她也有過約定,不容我放棄。我說:“看,我雖費力,但我又來到,就來到她的面前。”寶兒的爪子溫暖地扣著我的肩膀,讓我放心。這是活生生的非夢之境,讓我放心往前行去。我,也一刻不曾停息。雲,就又白且更白了。不時出現未曾見又似曾識的奇花異草,分外姣好地開著,如沐春時,越來越暖,越來越暖。隨著這畫,沿了主峰一直穿行,穿越滔天的雲海,向一直高的峰頂冉冉飛去。依舊和來時同,徑自飛去了第二重的雲海,繼而相隱,繼而相現,漸漸地,霧就開始稀薄,濃重,濃重,稀薄,越飛越高,畫卷開展,繞主峰扶搖而行,我吻了左腕的萱草,去近畫卷,如沐水中隨波伏隱的畫卷,就浮現了阿雅注了靈魂又失了靈魂,又注了靈魂的畫卷,那畫卷就冉冉的飛著,掙脫了一切,向我飛來。這力,如我行將要和一股莫大的力相吸相合鋪平布上。有了一段唯獨存在記憶的過去的既往,就是這幅畫上,絲質的畫上,鮮活的阿雅的面容,有了鮮活的靈魂,有了鮮活的聲音,相合剎那,畫,成了阿雅。不是畫成了阿雅,而是畫,成了阿雅。畫真的成了阿雅。畫是阿雅,而阿雅本不是畫,阿雅可以是畫,只是阿雅現在已不是畫,而是成了她自己是阿雅成了阿雅——且她的手此刻就被我握著。

我看到了愛情的笑容,這愛情,包含很多。於這笑容後,我最先看到的是她的笑容,變了清新,長髮飄飄,脫了稚氣孩童的笑容,就像我在三生石畔看到的她的笑容。她就帶著這樣的能勾起我前世今生好多回憶和我單純之於她諸多美好感情的笑,在這裡等我。手,冷冷的,是我不好,讓她等了太久太久,她拿著我還沒給又已給了她的那軸水月觀音像。於等過我的風中雨中,要為我唱歌,這歌聲,將永永遠遠讓我持之以恆地感動,且無論如何,決不能將她於我懷中忘記,她就要為我唱,那一路,一直纖纖厚厚,隱隱約約,分分明明,未即未離的歌聲,帶著我最先看到的像我於三生石畔看到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