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來完滿一個約定,在這裡,是崑崙之頂。
久別,真是久別,我就和她重逢,久別,真是久別,她就將我等到。當下,像是悲喜交集,一齊湧動,我就不知道面對著她,我第一句話,到底該說什麼。許久,我只交出了關於她,於我久遠記憶中分外清晰地,不是阿雅的那個屬我屬她的真正的名,並將我的火熱透過掌心送去她的指尖,遊遍她全部的寒冷之境。我說:“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等了太久”她說:“沒關係——不過,我真的等你好久”欣愧交疊,喜極而泣,我就將她擁入懷中,她說她聞到了我頭上插著的桃花瓣馨馨之香,並摘了一朵——“和那棵樹一模一樣”,我順著她所說的方向去望,於崑崙頂上核心,有一株桃樹就唯花唯樹,神聖的開著,像我母親。於我註定要朝覲久矣的這裡,神聖地開著。是我母親,專為等我。
崑崙
我有好多感情,於這裡,這個時候,就要達到融而為一的頂峰,我有諸多屬性,於當下便是我於我其一屬性內所能行走的極天之處,我當下的感情融合為一的屬性,與這屬性相同。
我將阿雅擁入懷中,要傳達的是我莫名感動的心和複雜的不得了的愛情,並一個簡單純粹的願望,恰好,她就於我的肩頭看到我髮際內插著的桃花的笑容,並笑著告訴我和這花朵一模一樣的一棵桃花樹。她的一綰青絲,飄逸如遊離雲絡般在我眼中婉轉波動。藉著這婉轉,那棵唯花唯樹的桃株,就印入了我激流乍湧的眸中。我問阿雅:“你還記得不?”“你要我於這裡,摘了桃花,一起獻給你的母親,是不是?”她笑,我也笑。“所以,我就來這裡等你了。”“走,讓我們一起”說完,我拉著——不是,是緊緊地握了她的手,款款地向著桃樹前行,要是去了東原見我的母親。
桃花樹下,繞之三匝,我就從第一朵花,第一脈枝椏,一朵,兩朵,,,,,,一枝,兩枝,,,,,,地細數起,直至全部數清。並對之深深以吻。我又次將她擁入懷中,這次是為要一次重疊,因我覺得須有一次印痕,諸如心與心,雖然面對相擁,我的心臟正在她心臟右邊的位置,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這個印痕就留在她心臟右邊的那個位置,同樣我心臟右邊等同的位置也留下了她心臟的印跡。
我說:“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她問:“這話是對你母親說麼?”
我說:“不是,是你”
說完,伸手於肩頭握攏那軸畫像,小心地取了過來,雙手託著,交給了她。
她問我:“是什麼?”
我說:“我生生世世的安穩睡眠,現在給你”
她說:“哦。我們展開來看”
我們,就各執一端,徐徐緩緩輕輕盈盈的將畫展開,像展開一軸卷著的明河之水。她就安安靜靜的看,心領,神會,並對我說:“我見過神女,這裡便是她的神居之所”,說完,笑著要問我,又沒問,一笑而過了。她要問我的該是“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然而未問,想是已然分明。此時,畫卷與花樹同時大放了一樣的光明,像是一個人。讓我感動,流淚,赤誠的笑。因在她神聖的襟懷之內含了對我的愛和我的已然於她內融合而一的愛情。畫卷緩緩上升,於光明之上,就出現了大大的彩虹。花樹之下,我就舉心向上,攜了阿雅,
她說:“看,你要採摘的桃花”,我們就上前,溫柔虔敬地摘了一朵,於光芒之下高高舉向空中許久,張開雙臂,就升起瞭如似崑崙衣裳珠兒似的明明之信,像來自明河之裡的亙定精魂,悠忽一閃,急速飛開,留下一道又一道慢慢消失又重新復現的流光過影,漸漸彌散,就在這時,四維之內空氣陡然一縮,一集中,一脹,一怒放,枝葉齊動,無數花瓣於羅預之間,二次和然怒放,十二分半地再次舒展,於原有花上開出嶄新的花來,我相隔恍若如夢的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