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麼一說,也都向李文軒的劍上看去。
青霜劍的劍鞘是烏木所制,外行人看不出什麼門道,但是那劍柄上的紋理鑲鑽,卻是十分的精巧,許多地方還都是黃燦燦的,說不定都是金子做的。許多人都瞧出了李文軒這劍有些門道,只嘆這地上的姑娘有眼光,被人碰一下就能換得這樣一把好劍,當真是不虧了,人人只恨自己不是個姑娘家,不然被李文軒這樣的主多摸幾下也是求之不得。
李文軒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恨自己不該信誓旦旦胡亂承諾的,這青霜劍來歷非同尋常,比自己的性命都緊要,怎麼能這麼輕易與人,但那姑娘點名要青霜劍,李文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方才上前的幾個後生見李文軒似乎是要賴皮,互相一使眼色,當即左右湧上,分別扯住李文軒的手臂,不叫他開溜。
他們上前偷襲,李文軒自然看的清楚,只是不想與他們動手罷了,更何況還是自己理虧。
一個後生叫道:“姑娘,我們抓住他了,你來取他的劍吧!”
李文軒此時是萬分的為難,忽又聽人群外遠遠的有人叫道:“哪來的臭小子,趕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採花賊是吧?我採他祖宗!”
這聲音李文軒熟悉的很,正是那洞庭水幫號稱三八棍的田國慧。李文軒心道只怕是他也是聽到動靜來瞧熱鬧的,可自己這副模樣若是被他瞧了去,以後再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揚一番,自己過去的種種汙名上再記上採花賊這一條,這怕這輩子都是沒法見人了。
李文軒情急之下,只好一咬牙,說道:“各位,得罪了!”
李文軒雙臂輕輕一震,抱著他手臂的那幾個漢子只覺得手心中一陣痠痛,便紛紛向後倒去,不過李文軒只求脫身,使力有分寸,並沒傷到他們,眾人見李文軒有這本事,都是一驚,紛紛向外散開了許多,只有那帶著斗笠的姑娘絲毫未動。
李文軒心神已亂,沒瞧的仔細,快速將身上所有的銅錢往那姑娘的面前一擱,說道:“姑娘,對不起,我這劍不能賠給你,先給你這麼多錢吧!”
李文軒說罷,不等那姑娘回話,縱身一躍,就上了旁邊的屋頂,一翻身又到了另一邊的街道上,不敢再多停留,生怕被田國慧看見自己,急急奔走遠遁。
李文軒沒抓到跟蹤自己的人不說,反倒是賠上了身上所有的銅板,更兼染了一身的雞蛋腥氣,還被人當做了小淫賊,那心情豈是鬱悶兩字可以言語的?
李文軒垂頭喪氣的沿著之前的方向往前走,時不時的還忍不住回頭望望,但此時身後卻是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那跟蹤的人更是不曉得去了哪裡。
出了這個鎮子,李文軒本來是想走快些,早日離開這個讓自己倒黴的地方的,但此時心情不佳,渾身上下也覺得沒了力氣,就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一路看看風景,發發感慨,順便瞧瞧有沒有什麼野物可以讓自己捉來打牙祭,此時身上沒了銀錢,也只好拿這路上的野物開刀了。
運氣不好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李文軒運氣不好了,卻是如此是,其時已近初春,本來天氣應當是還有些微涼才是,可這晌午的太陽生的老高,出氣的熱,曬的李文軒口乾舌燥,而這附近本也是水源豐富之處,奈何李文軒走的地方偏偏就是沒有水源,也沒找到半點能用來填飽肚子的東西。
李文軒一道走,一道罵著老天爺,遠遠的看到前面的路旁有個小酒肆,食指大動,三兩步就奔到了跟前,但一想自己囊中羞澀,總不能去吃霸王餐吧?當即就喪了氣,轉頭就要走。
那酒肆的夥計瞧見了李文軒,打量了一陣,忙喊道:“客官,客官莫走!”
李文軒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沒精打采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那夥計彎腰陪著笑,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