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風險,必須自己來試一試。
李文軒向著城門走去,一步步甚是緊張,在這光天白日,若是真有官差要拿自己,想要逃,那是難得很,但這一步也是不得不走,李文軒硬著頭皮,經過站崗計程車卒的面前,一顆心已經是砰砰直跳,瞬間自己的身體彷彿是靜止了一般,等待旁邊有人會突然冒出攔住自己,可是,沒有,李文軒出了城門,一點的阻攔也沒有。又向前走了三四丈,李文軒想回頭給丘山打個招呼,沒想到,丘山也已出來,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怎麼……你怎麼出來的這麼快?我不是叫你等我嗎?”李文軒有些小吃驚。
“這不是萬一要是有埋伏的話,我們兩個人一起,十來個人還是可以應付的,就是沒想到,你那麼緊張,看著你在前面走的有些發抖我就想笑,我在你身後這麼久,你也都沒聽出來。”丘山此刻出了城,心裡也是開心,這就又開始拿李文軒開涮。
“你——我——唉,算了,不和你理論,反正是出來的。”李文軒想了想又說道,“丘兄,不知道你現打算往何處去呢?不著急的話,現在就到我家裡去吧。”
丘山低頭琢磨了一下,說道:“好,先去你家,然後……然後我去臨安。”
“臨安,天子腳下?丘兄家一定就是臨安的吧?怪不得你言語談吐與我們這小地方的人不一樣,我還把你當小白臉了。”李文軒又笑哈哈的說道。
“你怎麼那麼討厭,問東問西的,煩不煩,我家是哪的,要你管麼?不是說去你家麼?還不快走!”丘山說完,直接就向前走去。
李文軒對丘山陰晴不定的脾氣似乎也已習慣,嘿嘿笑了一聲:“丘兄,慢些,等等我。”這便跟了上去。
還是李文軒與丘山進城時的那條路,兩人原路往回走著,離開了瀘州城沒多遠,老遠就看到前方塵土飛揚,過來了許多人馬。
丘山拽了拽李文軒的衣袖,說道:“看這塵土,是馬隊,並且不在少數,在此處能有這麼多的馬匹,一定是這廬州城裡的官差,我們兩人還是先避一避的好。”說罷,丘山和李文軒一同躲進了路旁的草叢。
第十章鉅變
馬隊慢慢的近了,一行四十多人,丘山猜測的不錯,都是兵卒的打扮,身板也頗為健壯,想必這些人也都是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中間有匹馬上懸了個長長的布袋,看起來沉甸甸的,馬隊行進的速度很快,四五十人,眨眼間就在李文軒與丘山面前過去了。看到這些人走的遠了,李文軒與丘山這才出來,繼續向前而去。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兩人又到了那天的茶肆,李文軒說道:“丘兄,走,再進去坐坐唄,也不知道我的錢袋還能不能找回來,那可是我準備的聘禮呢。”
“好,要是找到了,這會就該你請客了。'棉花糖'”丘山答應著,便與李文軒一同向著茶肆走去。
茶肆的門如往常一樣的開著,可能因為是上午,從外看去,也沒見到有些什麼客人,李文軒還沒進門就喊著:“掌櫃的,我又來啦,是我,文軒。”李文軒喊了兩聲,卻是沒人答應,好生奇怪。
“走,進去看看,好像……好像不太對勁。”丘山說道。
兩人進屋,李文軒又喊到:“掌櫃的,是我,李文軒,你在嗎?”仍是沒人回話,不過卻發現屋中的桌椅是非常的凌亂,李文軒與丘山心中都感到不妙。
丘山說道:“走,去裡屋看看。”說罷掀開了連著裡屋的簾子。“啊——掌櫃的,婷兒!”
裡屋,掌櫃的與婷兒都倒在血泊之中,地上的血都已凝固,顯然已經死了多時。
李文軒聽到丘山的叫聲,也來看個究竟,當場就愣住了,“掌櫃的!掌櫃的!這——怎麼會這樣!”李文軒快步到了掌櫃的身邊,不由自主的搖了搖掌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