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應該是那金人的同夥來尋仇,我們不在,所以就害的他們一家……都是我不好,那天留下了一個禍患!”丘山的聲音有些激動。
“一定要把那些人找出來!給掌櫃的一家報仇!”李文軒喊著,一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劍。
丘山走到李文軒身邊,“你,你先起來,不要太……”丘山說著忽然停住了,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驚訝的說道:“不對!不可能。”
李文軒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丘山沒回答李文軒的話,用手輕輕的翻看著掌櫃的脖頸處的傷口,手似乎在顫抖著。
“丘兄?你?”李文軒看到丘山突然如此,又叫了他一下。
“不,不可能,這傷口,看這傷口的形狀,是被我大宋軍中使用的腰刀所傷,怎麼會這樣。”丘山說一邊說,一遍搖頭,自己不願意相信,卻也不得不信。
“這怎麼會?難道,難道是那天夜裡襲擊你我的那些人?”李文軒問道。
“應該是了,他們沒抓到你我二人,這就來把掌櫃的……婷兒還那麼小……”丘山說完嘆了口氣,似自責,又似悲傷。
“我們這就回去找他們去!”李文軒說著,這就想要往回走。
“你站住!”丘山喝住了李文軒。“廬州城裡的官府衙役有三百多人,城內外駐紮的宋兵也有五千多人,你到哪裡去找?你現在要回去,怕是還沒找到,就先被別人拿住了!”
李文軒咽不下這口氣,又說道:“那我——那掌櫃的就這麼冤死了?”
“這個斷然不會,我們一定要為他們討一個公道,你要相信我。”丘山說完,目光堅定的看著李文軒,見李文軒也不再言語,又說道:“我們現在先好生處理一下這裡,然後先回你家,等這事情平息一下,然後再作從長計議。”
“嗯,也只能這樣了,那掌櫃的和婷兒……”李文軒說道。
“我們將他們在後院埋了吧,然後,這茶肆,燒了,畢竟我們來過這裡,難免會留下些痕跡。”丘山說道。
李文軒點了點頭,便與丘山一同將二人的屍身移到了後院,卻發現,那日被他們埋葬的金人的屍首,都已不見,兩人面面相覷。將掌櫃的與婷兒的屍身埋好,丘山便放了一把火,兩人遠遠看著漸漸坍塌的屋子,又想起前幾日的事情,如今卻是陰陽相隔,不免黯然神傷,並且在各自的心中,也埋下了一份愧疚。
李文軒與丘山繼續一路前行,只是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各自想著心裡面的事情。
又走了許久,丘山冷不丁的說道:“你看,前面那是哪啊?怎麼那麼多的煙?”
李文軒聽到了丘山的聲音,緩過了神,向著煙塵燃起的方向望去,頓時就愣住了,“那,那冒煙的地方,不正是廬州渡麼?”一連串的擔心瞬時在李文軒的腦海中浮現,“不好!”李文軒喊了一聲,這就不顧一切的向著廬州渡的方向跑去。
“你怎麼了?李文軒!”丘山喊了李文軒兩聲,見李文軒沒有停下來解釋的意思,只好在後面的跟著,但被李文軒落下了好遠。
牆摧屋毀,四處冒著青煙,有些地方還有著未熄滅的火苗……就在幾天之前,廬州渡還是個富裕的村落,現在則是這般的模樣。
李文軒呆住了,眼前這景象真的是自己長大的村子嗎?“爹!鈴兒姐!鐵伯!鐵嬸!”李文軒瘋似的叫喊著,向著自家跑去。
茶棚已被燒沒了形狀,只剩下一個破漏的架子,李文軒顧不得那麼多,一邊在喊著:“爹,你在哪?爹,你在哪?”一邊也在破碎的屋中尋找,想找到些什麼,卻更加害怕找到。屋中空空的,沒有自己父親的影子。
李文軒又轉身進了鐵匠鋪,此時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屋中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