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甜的,我還留給了你,你卻還嫌棄,你要是不想吃就快些還給我!”
李文軒聽嶽盈一說,又是慚愧的不行,暗暗罵自己糊塗,忙上前說道:“盈盈,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太聰明,我太蠢,你的好意,我總是……我總是領會不到,不過我現在明白啦!”
李文軒將那梨子從中一掰為二,將較小的那一半,也就是嶽盈咬過的一半自己留著,大的那一塊則是給了嶽盈,嶽盈笑了笑,便與李文軒並肩坐在地上吃了起來。
其實嶽盈給李文軒留的這個梨子也不是怎麼甜的,或者只能說是有一點甜味,不酸不苦罷了。但是兩人這般林中小坐,安安靜靜的無人打攪,縱然就算是苦的,吃起來也可以是甜的,兩人年紀又都不大,一時高興竟然也不著急去管金人連營的事情了。
吃過了梨子,兩人手上都沾了梨子的汁水,李文軒從懷裡拽出那面大旗的一角,說道:“你用這個擦擦吧。”
尋常人懷裡踹的都是手帕,李文軒的懷裡卻是跟揣了一件衣服一般,嶽盈瞧著好笑,順手往外一拉,說道:“你這是什麼……”
“啊!帥旗!”嶽盈方才的話還沒說完,可是將這面大旗從李文軒懷裡拉出來的時候,當即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李文軒之前沒怎麼在意這面大旗上的文字,但此時見嶽盈反應如此之大,這才定睛來看,這面大旗中中秀黃牙,外舞金龍,當中則是一個有半人大小的“帥”字!
李文軒喃喃道:“這真的是帥旗啊。”
嶽盈說道:“是啊,這就是金人的帥旗,是金兀朮的帥旗,文軒,你偷一身金人的衣衫也就罷了,你怎麼那麼大膽,把金人的帥旗也給偷來了?”
李文軒茫然道:“我方才只是在裡面迷路了,就找了個旗杆上去張望,這帥旗就自己掉下來了,我隨手就裝懷裡了,倒不是想要偷他,不過這個既然是帥旗,那方才我去的……難道是金兀朮的大帳?”
嶽盈吐吐舌頭,說道:“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你命大,還是說你運氣好,到金兀朮的大帳轉了一圈還把他的帥旗給取來,居然還能安然無恙,你把它收好了,等咱們進城了給韓伯伯,我看看就憑著這面帥旗,他得怎麼來獎賞我。”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聽得遠處的連營之中有了響動,似是有許多馬匹奔騰而出,兩人藉著月色瞧見約莫有幾百騎兵自大營而出,向四面奔去。
嶽盈說道:“你方才偷了帥旗,他們一時不知道,但是也瞞不了多久,現在只怕是已經知道帥旗被偷,那可是奇恥大辱,更是影響軍中士氣,現在只怕來追你了,咱們快些走吧!”
李文軒點點頭,跟著一手抱著嶽盈的腰身,邁開步子向王老漢的小屋奔去,金兵雖有健馬,而李文軒又是帶著嶽盈,但李文軒的腳下卻是比金人的馬蹄還快了幾分,起初還聽得到身後的馬蹄聲,等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後,那些金兵的馬蹄聲早就不知道去向哪裡了。
兩人回到王老漢家中,蘇晴雪也沒睡覺,正坐在屋子前面等著他們二人,看到他們安然無恙的回來,心中歡喜,說道:“文軒,嶽姐姐,你們這一路順利嗎?”
嶽盈笑道:“順利的很呢,你看!”嶽盈說罷將李文軒偷來的那帥旗迎風抖開,蘇晴雪忍不住搖頭道:“你們太過行險了,連人家的帥旗都敢去偷,這要是稍微有一點岔子……”
李文軒說道:“害得你擔心了,其實這帥旗我本也沒想偷,是他自己掉下來的,我就隨手收了唄。”
跟著李文軒將自己在連營之中的所見所聞一一與他二人說了,嶽盈輕嘆一聲,說道:“可惜,實在是可惜了。”
李文軒問道:“如何可惜?”
嶽盈說道:“據你所言,這帥旗旁邊有一處大帳篷,那自然就是金兀朮的大帳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