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慌忙鬆開了。
扈鈺本來正在園中練功,忽然聽到是李文軒在後面放聲大叫,聽那聲音很不尋常,顯然是遇到了什麼特別要緊事情,便慌忙趕來看個究竟,沒想到卻見他們兩人抱在一起,竟是十分親熱,不好正面開口,這才背過身咳嗽了一聲。
李文軒寧了寧神,說道:“扈幫主,快請進來吧。”
扈鈺就好似方才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神色如常,轉身說道:“適才我聽見你大聲叫喊,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特意來看看。”
李文軒伸手向著嶽盈的床上一指,說道:“扈幫主,你看。”
扈鈺一眼就看到了嶽盈被褥上的那些箭矢,也是一驚,不用李文軒解釋就明白了七八成,再看嶽盈,見他好端端不像是受傷的模樣,驚恐的同時也是暗自慶幸。扈鈺著實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對嶽盈殺手,更何況嶽盈的身份不尋常,嶽盈若是被人殺死在自己家中,自己定然脫不了干係,他爹爹還要率大軍來征討楊么,自己怕是難免不被波及,那將來洞庭水幫怕是就再難在江湖上立足了。
扈鈺忙道:“這……這是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膽敢對嶽姑娘不敬!嶽姑娘你怎樣?可有受傷?”
嶽盈說道:“我不礙事的,扈幫主不必掛心。”
扈鈺向他二人彎身致歉,又道:“唉,都是我的不是,嶽姑娘身份非比尋常,屈駕住在了我這裡,我就應當早就安排人日夜守護才是,不然也不會有賊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事情來!嶽姑娘,李兄弟,我實在對不住你們二位啊,日後我一定加強防範,絕不叫這等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只是不知道你們可曾瞧見那刺客的面目?我這就著人去查,就算是將洞庭翻個底朝天,也勢將那刺客碎屍萬段!”
李文軒搖了搖頭,他自是不知道那刺客是誰,可嶽盈卻緩緩說道:“我沒看到那人的面貌,但是我大約知道這個此刻是誰。”
李文軒與扈鈺一同問道:“是誰?”
嶽盈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人要來殺我,我卻也不恨他,只希望他可以早日明辨是非,回頭是岸,所以……我現在還不能說,我想給他一個機會!”
李文軒也是心裡頭納悶,不知道嶽盈說的人究竟是誰,說道:“盈盈,那人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出來,你想給他改過的機會,可你又知道他心裡頭是怎麼想的?萬一……萬一他往後再想加害於你,可如何是好?”
扈鈺也說道:“對,嶽姑娘,李兄弟說的是,這等奸惡之人,你難道還想要保他?”扈鈺說罷看著嶽盈的神色,腦袋一轉,又道:“嶽姑娘,難道……難道這人是我洞庭水幫的?”
嶽盈沉默不言,顯然是預設了,扈鈺氣的上下牙齒咬的嘎嘎作響,心中惱火,用力在桌子上擊了一掌,又道:“嶽姑娘,這人究竟是誰,只要你講出來,我洞庭水幫雖說只是江湖上的幫會,比不得官家府邸,但也容不得這等奸惡之人,不管他在我這裡居何職位,我定然叫他還你一個公道!”
就在扈鈺說話的時候,只見田國慧與扈南松也過來了,他們兩人也是聽見李文軒的叫聲才過來的,不過比扈鈺卻是慢了一步,見氣氛不大對勁,三個人的臉色也都是不好看,尤其是扈鈺氣的臉色硃紅,扈南松向來敬畏自己父親,不敢多言,田國慧便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方才聽到……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李文軒正要將這事情講與他二人,嶽盈卻是搶先說道:“不妨事啦,方才我們兩個……一點小誤會,幸虧扈幫主調解,現在不礙事啦,也還得你們兩位跑一趟了。”
田國慧對嶽盈的話將信將疑,但再一看李文軒臉上一坨一坨的,竟是剛剛哭過,就連淚痕還沒全乾,他只當李文軒與嶽盈吵架,扈鈺前來打圓場,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