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她那雙有如墨玉一般雙目這麼一看,竟然無法與她對視,這是從未曾有過的事情,這樣的自己太過奇怪了。
因為氣惱自己,二皇子再度輕閉著眼睛,眉頭微蹙,似乎顯示出他不悅的心情,俊美的臉龐,好像雕塑一般的冷峻,看的無憂心裡誹謗起來:陰晴不定。
唉,這人又生氣了!
無憂看著二皇子狀是惱怒的臉,看著他閉目養神,心裡一狠,算了吧,還是給他早點診治完了,也早些避免這尷尬的狀況。
想到這,無憂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開口:“殿下,無憂冒犯了!”
“嗯!”二皇子輕哼一聲,點了點頭,並沒有睜開眼睛,還是緊閉著雙目。
無憂抿了抿嘴,裝什麼大爺!
無憂其實哪裡知道,此刻的二皇子和她一樣也是異常的緊張,所以只能裝作漫不經心,用沉默掩飾著自己的緊張。
他雖然沒有妻妾,但是在成年時也有過引席宮人,對男女之事也算是有些微的瞭解,不過,就是第一次領略男女之事時,他也不像現在這般的緊張,再說了,現在不就是瞧個傷處這般簡單嗎?又不是那麼回事,他緊張什麼。
感覺到無憂的伏下身子,感覺到她的氣息越來越近,那種那種如蘭似麝的芳香悄無聲息地縈繞在他的鼻尖,他忽然有一種被圍困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同於年少時感受到的溫暖,而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很陌生。
他以為自己對無憂只是兒時的情意,喜歡她純淨的笑臉,喜歡她的溫暖,可是當她的溫暖細滑的小手,輕顫顫的開啟他的中衣,拉扯下他的小衣時,就在她的蔥白般的玉指碰觸到他肌膚的那一瞬間,他全身微微一震,心忽然間就亂了頻率。
無憂自然不知眼前的人,心中是怎麼樣的翻滾,她只是壓下心頭閃過的燥意,暈紅著臉瞧著他的傷:二皇子的傷貨真價實,是被利劍所傷,傷口很猙獰,樣子很難看,顯然下手的人沒有留情,好在沒有傷及要害,否則就是大羅神醫也救不了他。
無憂一邊給他檢查,一邊在心中暗自叫苦,重生之後,她還從來沒有和誰這般的接近,近的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近的能感覺到他的溫度,雖是因為特殊情況才有此逾越,但也讓她很是不適,雖然前一世她成親生子,可是這一世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
無憂瞧著這傷已經被處理過了,而且處理的很好,她又慢慢地幫著他穿好衣衫,一番動作下來,她才覺得她的衣衫又被汗溼了。
應付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比應付貴妃娘娘還要覺得累。
無憂感覺到二皇子的緊繃,她輕輕地拉開彼此間的距離,輕輕地道:“殿下,傷口無恙,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就會痊癒。”她呼吸了幾下,聲音已經很平靜了,絲毫看不出什麼慌亂。
二皇子眨了眨修長的睫毛,如蝴蝶般美麗,微眯著雙眼,看了無憂一眼,道“阿慶,進來。”聲音如他的身子一般緊繃。
李慶進來,瞧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又瞧了一眼無憂,低頭:“殿下。”
“帶蘇小姐去偏殿休息。”說完後,他也不待李慶回話,又徑自閉上了眼睛。
“是。”李慶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生氣,不敢再問,領著無憂離去,無憂到了現在還不知道,他為何讓自己看了傷口,卻什麼都不要她做?
他到底單獨留下她幹什麼的?
無憂跨出門檻時,不知道為什麼卻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瞧著她,無憂沒想到會對上他的眼睛,顯然他也沒有料到無憂會回頭一般,二人的目光都有些慌亂,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二皇子身上的那份氣勢緩和了下來,讓她略感自在了一下。
無憂想了想,停下腳步:“殿下,您屋子裡的薰香,味道太過重了,您還是開啟窗子,通通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