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己剛剛的囧樣,都看在那人的眼裡,所以猜吩咐李慶帶她來偏殿。
無憂看的出來,這偏殿很少有人住,但是屋子卻很乾淨,這乾淨不說是衛生,也是指擺設,到處都露出簡約的風格,桌椅都是檀木的,只是刻著簡單的花紋,很明瞭,也很討人喜愛。
無憂對這偏殿很是喜歡,她對著李慶客氣了幾句。
李慶笑著應道:“是殿下的恩典!”
真實忠心的奴才,時時刻刻都不忘將主子放在前頭。
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無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請李管家幫無憂謝謝殿下的恩典。”
李慶看著無憂,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有些恩典是不用說的,正如有些事情是不用問的,一件一件,蘇小姐只要記著就行啦。”
說完,他就離去,獨留下無憂一人坐在雕花的檀木椅上,想著他的話。
一件一件記在心上?
看來二皇子為她做的事情不少呀,需要她一件一件的記在心上。
想到二皇子,無憂的眉頭就蹙了起來,見過這人很多面,卻還是一點也看不透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原本他在她的心裡就等於危險兩個字,可是現在他的行為倒是讓她捉摸不定了。
就今天的事情來說,無憂可以斷定那傷口是二皇子自己動手的,因為那力道不對,傷口的痕跡也不對,只是他動手傷了自己真的就是為了給她解圍嗎?
無憂可不認為,這二皇子的舉動只是簡單的給她解圍這麼簡單,只怕他所圖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人狡猾的如同成了精的狐狸,若是想救她,絕對不會用這樣愚蠢的招數。
自殘救人?只怕這人沒這麼偉大。
那傷口可是容不得半點作假,無憂想到那傷口,就感受到二皇子的無情,這人對自己都能下得了這樣的手,還真是無情呀。
無憂不笨,真的一點都不笨,她剛剛只是在裝糊塗,二皇子在說什麼,他在暗示什麼,她怎麼會不懂,她可是兩世為人。
只是她不認為二皇子喜歡的人是她,無憂的直覺一直很敏銳,她清楚的感覺到二皇子在透過她的臉,看著另一張臉,她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但是他的目光的確穿透了她的臉,說白了,現在的她在二皇子的眼中只是一個替身。
或許二皇子對藏在她臉後面的那個人,有一種好感,但這種好感只不過基於一個男人偏執的渴望,或者說偏執的想象,絕不可能會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或許這個男人會以為他心中有情,實際上不過是他一個人的想象。
而她,絕不容許自己做任何人的替身,誰都不可以,就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蘇無憂只能是現在的蘇無憂,誰也不能改變。
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陰影投射下來,她就一直那樣坐在那裡,四面的空氣都似冬日井裡的水,冰冷而無絲毫細波,細碎的浮萍浮在井口,割裂出暗影。
她臉上慢慢浮起笑意來,她已經跨出了一步,也已經無任何退路,唯有一步步向前,借他的勢,擺脫那宮貴妃。
無憂到此時還不知道宮貴妃為何要動手除了她,但她清楚知道,今日之後,不是宮貴妃死,就是她亡。
而相府已經不能再作為她的依仗了,怕是皇帝對相府起了疑心,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皇帝自然不會不知道她在王大爺心中的位置,御賜的寶刀都可以給她,這早已表明了王大爺視她為自己的骨血,能坐上皇位的人,有幾人不是七巧玲瓏心,怎麼會輕易的寒了手握兵權的大將軍的心。
皇帝這麼做,只能說明,相府已經對他構成了某些威脅,功高震主,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無憂搖了搖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只是她怎麼想,都想不出除了功高震主之外,相府還有什麼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