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無法趕路,只好在山上的一個破廟留宿。
廢柴燃起的火焰,照著那間小小的寺廟,窗外飄起了細雨。
大家都儘量保持著清醒,七月實在熬不下去了,就坐著睡著了。她睡著了不打緊,她還胡亂的倒在鬱軒的身上。
鬱軒用一隻膀子撐著她的頭,絲毫動彈不得,整個手臂都麻木了。他本想叫醒她,可是看見她熟睡的容顏,像嬰兒一樣。
平時那張不停歇的小嘴,睡覺也不閒著,是不是嘟噥一下,好像還在睡夢中和誰爭辯著什麼,少女細膩的肌膚在昏黃的火光下透出些柔和的光澤。許是距離那篝火太近,臉頰上有一抹緋紅。
鬱軒笑了笑,就沒再動彈。
雨聲愈發大了起來,夜晚山上本就寒冷,風也像是幸災樂禍一般地肆虐起來。
夜色中,有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向著這間寺廟靠近,他們手裡拿著的劍在閃電的照耀下,閃著寒光。
不一會兒,雲杞他們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正在急速的向他們靠近。大家立刻將篝火撲滅,屏住呼吸,寧神注意著他們的動向。
七月被突然叫醒,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迷迷糊糊的打算抱怨幾句。鬱軒很快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別出聲,有人來了。”
七月一驚,突然發覺自己正是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躺在鬱軒的懷裡,於是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好現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她狠狠的咬了鬱軒的手指一下,自己閃到一邊去了。
鬱軒吃痛的把手收回來,也不敢出聲,只瞪了她一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門吱呀一聲的開啟了。在這黑暗中,他們也不知道哪裡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踏著步子,用手中的劍護著身體。
突然一道閃電劈下來,整個寺廟亮了起來。時澈趁真著道亮光,抽出青雲劍,急速的朝著那黑衣人的方向刺去,青雲劍的劍光似一道流火一樣在半空中劃過。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十幾個黑衣人都拔劍向他們刺來,一時間刀光四濺。
那些黑衣人的功力不是很高強,但是招招指向致命部位,而且都不防守,好像完全不顧性命,只衝著取他們的人頭而來。
他們若是這樣糾纏下去,難免會有傷亡。河池大喊一聲,“你們快走,我來斷後。”
他把雲杞推到時澈身邊,就拎著刀朝那黑衣人衝過去。
時澈看著這局勢,就把雲杞和阿玉帶了出去,鬱軒拉著七月也跑了出來。剩下的鏢師和河池仍和他們糾纏著。
阿玉的肩上不知為何受了傷,白色的綢子浸滿了鮮血。她不顧自己的傷勢,執意去取了那套官服,才和他們離開。
他們一路小跑,感到一處山洞躲起來。時澈安置好他們就出去接應河池,留下鬱軒一人照應。
時澈一路飛奔趕回破廟,地上已是遍是屍體,十幾個黑衣人都死了,鏢局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
河池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時澈趕快把受傷的河池扶起來,又掏出隨身帶著的回魂丹,先鎮住他的心脈。
再撐一會兒,天就亮了,他得立馬找人來接應他們。
。。。
 ;。。。 ; ; “星塵谷?你們怎麼招惹上他們了?”幻桃皺眉。
“不是我們招惹他們,而是他們找上門來。”時澈瞥了一眼幻桃。
“也罷,也罷,我可管不著你們的恩恩怨怨,你要去尋仇,就去泛華山吧,別的我也不曉得。”幻桃嘆了口氣,她不想捲入星塵谷的事情。
“多謝幻桃姐姐了,那阿澈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
“雲杞也先告退了。”
兩人出來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