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一下變得模糊起來,我幾乎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可是身體的痠疼又告訴我,那不僅僅是夢而已……
此時刑風已經淡定地坐在餐桌上,正拿著刀叉優雅地吃著荷包蛋,他把荷包蛋切成小塊,然後一小塊一小塊地放入口中,邊吃邊慢慢地說:“昨晚靳言並沒有來過,看來,你是把我當成了靳言了,這真是讓我傷心。”
我簡直要抓狂了,我幾乎要懷疑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氣呼呼地說道:“你別開玩笑,你說實話,昨晚究竟是你還是靳言?靳言來過的對不對?我分明記得他來過,而且我們還……”
刑風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他說:“還什麼了?說來聽聽。”
“刑風,你怎麼能這樣?”我氣得胃疼。
他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說:“你啊,不能喝酒就別喝酒,被人佔便宜了都不知道,連是誰都要懷疑半天,真服了你了。好了,快坐下來吃早餐吧,靳言早上一早走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呢。”
我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說:“那你剛才幹嘛要騙我?害得我好緊張。”
“幹嘛那麼擔心,如果是我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吧?”他笑笑地看了我一眼,又補了一句:“至少,我能保證我會負責到底。”
他的話似乎藏著些許深意,我看了他一眼,但從他臉上的表情並未看出來什麼。或許,他不過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我悻悻住嘴,默不作聲地吃起了早餐。窗外,一片陽光明媚。
078 女人之間
上午十點鐘。
在公司一大幫人的目光注視下,我紅著臉跟著刑風一同走進了公司。所有人望向我的目光裡暗藏著無數的揣測與懷疑,那種微妙的意味在整個辦公區裡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反應,使我無論走到哪一個角落都感覺如芒在背。
相比於我的侷促不安,刑風顯得無比鎮定自若,他坦然地接受著所有目光背後的深意,在我快要踏入工作臺的那一刻,還堂而皇之地在大廳中央站立一會兒,隨後以一副無比關照的口吻對梁靜靜說:“小梁,你多教教小潘,讓她早點能上手。”
他以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對我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後大步流星地走入了自己的辦公室,何詩盈隨即跟了進去,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所有人齊刷刷地再度看了看我,隨後偌大的辦公區裡彷彿有無數蚊蠅正在嗡嗡一般,想安靜卻並不能。
梁靜靜從入職之初對我的淡漠、再到後來的殷勤及百般試探、再到今天的鞍前馬後一口一個“潘姐”,真是令我無限惶恐。要知道,她比我整整大了六歲。
我時常在認真工作的間隙裡冷不丁對上她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神,她常常不自覺地望著我出神,目光裡飽含著深深的豔羨、嫉妒、迷惑甚至一絲絲恨意。
大概是為了排解她自己內心的種種不甘,她常常會小聲對我說何詩盈的壞話。不過這令我詫異,因為何詩盈是她在這個公司裡唯一的閨蜜,她們常常達令來達令去地稱呼彼此,經常性一起逛街做美容討論時尚知識。可當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用鄙夷的語氣提起何詩盈時,那股呼之欲出的厭惡竟那麼明顯。
她詬病何詩盈的地方大概有這麼幾點:小地方來的,不過是大學考得好了點,這一點她很有發言權,因為她家是h城城郊,好歹算是本地人,聽上去更體面;大學時候談過很多次戀愛,還打過胎,梁靜靜並不認為出賣朋友的隱私有任何不妥,反而以此來力證自己是一個從初中到大學僅談過三次戀愛的清白純情姑娘;何詩盈倒追了刑風很久,幾乎從入職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刑風,為刑風做過許許多多的事情,但是刑風對她一直只是工作上的關係,並沒有給過她任何機會。當然,這一點對於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