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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靜靜也是一樣。她雖然有正牌男友,但是每一次刑風經過時,我都能看到她千嬌百媚、眼中波光流轉的狐媚樣子,那小模樣兒在我面前是不會有的。

我一般都安靜地聽著,不發表意見,也不加入她的陣營,聽完後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指著桌面上的某一個excel表格,適時詢問她一些比較技術性的問題。對於我而言,傾聽這一切八卦的好處就在於,在我貢獻了自己的耳朵之後,梁靜靜會意猶未盡地告訴我一兩個使用辦公軟體的訣竅,之後再迫不及待開始她的“批判大會”。

我的年齡讓我有了對這一切保持緘默的最好理由,我只需要說一句“啊?這樣嗎?我年紀太小,不太懂這些”,就足以可以繞過她扔給我的“地雷”,然後繼續忍受耳朵被“強jian”之餘的那一點兒偷聽隱私的快感。

我得出的一個結論:一個女人工作太閒真的不行,會提早進入更年期。

25歲的梁靜靜,入職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已經掌握了公司一切人員的大小八卦,而這些八卦已經成為她與公司“核心人員”溝通聯絡感情的重要樞紐。比如我,她已經把我當成“核心群體”的一員。

什麼梁工和王工上次出差半夜偷偷住一起了,什麼李工家裡有老婆孩子偷偷和分公司的某某偷情了,什麼陳經理和王經理原來是戀愛關係後來被新來的某某插足了……在說起這些的時候,梁靜靜眉飛色舞唾沫橫飛,我透過她生動的語言能夠瞬間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幕幕活生生的狗血大劇。生活,遠比舞臺更活色生香。

在這裡上班一個月,我覺得這裡比我原來所在的本色娛樂會所更加複雜。我原本以為娛樂會所這樣的地方已經是登峰造極的狗血之巔,但是自打梁靜靜告訴我那麼多八卦的邊角料後,我才明白我原來社會如此複雜,我原來的吧員生活之所以簡單的原因,是因為我打交道的物件是水果,而不是那一幫沒事愛嚼舌根的婦人。

梁靜靜過早地蛻變成大媽的情況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擔憂,因為我現在幹著和她一樣差事的活兒,每天混吃混喝上下班打卡之外,幾乎很少有事情能輪到我們來做。這種恐慌感讓我下班多了一件事幹,那就是一下班就直接往公寓附近不遠處的新華書店裡跑。只有書,能讓我瞬間找回自我,重回安寧。

何詩盈已把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特別是我的穿著打扮漸漸開始走向品味路線時,在她眼裡我儼然已是一隻偷食他人果實的碩鼠,辛辛苦苦偷走她種下的“果實”不說,連她圈好的地、耕好的田也被我全部順走。如今刑風對她愈發的冷淡,她把這種冷淡完完全全歸咎於我,認為是我的出現,奪走了她的一切。

女人的恨意是特別可怕的,這種可怕體現在當她手中有了權力之時,她會變本加厲地使你難堪,以此來發洩自己內心源源不斷的恨意。

她使用權力的直接體現,是從那一天我和刑風在上午十點並肩走入公司開始的。當天下班後我回到宿舍,發現水電全無。我以為是全樓停水停電,第二天問其他同事,才知道原來只有我一個人在烏漆的房間裡待了一整個晚上,並且奢侈地在隔天早上動用礦泉水來刷牙洗臉。

我去問宿管,宿管含糊其辭,本著兩方都不得罪的態度,隔天我的房間重回燈火通明,一開啟水龍頭便看到了清澈的自來水嘩嘩流淌。可是這種情況在何詩盈回來之後半個小時又截止了。

我從小怕黑,頭一天晚上的漆黑已經給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我按捺住內心的怒火,敲了她房間的門。

“幹嘛?”她開啟門,邊用吹風機吹著頭髮,邊冷冷問我。房間裡飄來一股濃烈的香氣,和她身上平時那股濃烈的香水味如出一轍。

“何秘書,你為什麼讓宿管把我的水電都給斷了?”我徑直問道。

吹風機呼呼地響,她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