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把頭抬起來。”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於是我就聽話地抬頭。

閃電般一個耳光掄過來差點把我抽趴下,還沒站穩,又一記。太大力了,我的耳朵裡轟轟亂響,鼻子嘴角都開始流血,見他還要接著抽,律師拼命抱著他的腰。

“要打回家打去。在分局門口發飆你瘋了,有攝像頭!”

被揪著頭髮拽上了車,習曉北把一盒面巾紙扔到我懷裡。

“擦乾淨,別弄髒我的車。”

我的耳朵還在響,但能聽見他說話,證明還沒被打聾。擦乾淨臉上的血,我忽然很害怕,覺得不如在局子裡蹲一晚上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習曉北有可能殺了我。

果然不出所料,習曉北沉默地開了有五分鐘的車,突然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我還沒明白過來,就被他拉開車門扯了出去,二話沒說,掄起拳頭就打。有兩拳打在了我的胃部,我狼狽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嘔吐,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路邊的燒烤攤圍著好多人,大家驚詫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一瓶礦泉水從我的頭頂澆下來,我劇烈地咳著,又被扔回了車上。習曉北緊抿著嘴唇,神色暴虐之極,我真的害怕了,想求饒可又不知說什麼,怕一個不對又招來一頓打。可事情還沒完,又過了五六分鐘,習曉北在車裡低低吼了一聲,接著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於是,我又被拎下車,捱了第三頓揍。

這次為了解恨,他直接用腳踹。我抱著頭在地下翻滾,被踹的意識漸漸模糊。保命要緊,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拼命哀求,亂七八槽的不知說了些什麼,但是一腳接一腳的還是不停地踢,直到我失去了知覺。

昏迷之中的人居然還可以思考的:習曉北我又不是你媳婦兒,你他媽的哪來的這麼大的憤怒啊!

11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打你

沒暈了多大功夫我就驚醒過來,因為車又停了,事不過三,再打一次我嚇也要嚇死了。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往車外看,應該是個別墅區,兩側的小樓燈光明亮,只有眼前的這幢黑著燈。習曉北拉開車門,我哆嗦著向後躲,我記得檔案裡他所屬的民族很久以前曾經橫掃過大半個世界,媽的輪迴轉世前我肯定在他躍馬橫刀的身影下嚇得屁滾尿流。但謝天謝地這次他很溫柔,“過來,我不打你了。”

他把我抱了出來,儘管是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很羞恥的姿勢,我還是覺得比再挨頓揍強。被習曉北的暴虐嚇走的我的理智,此時扯扯衣角摸摸頭髮見縫插針地回來了。細一思量,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習曉北,你輸了。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為了證實我的猜想,我用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了他的肩窩,啞著嗓子說:“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完我就後悔了,之所以沒吐出來實在是因為沒啥可吐的了。

習曉北腳下一停,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我就被扔到了地上。他掏出鑰匙開了門,見我還坐在那呲牙咧嘴,面無表情地說:“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滾進來,後果自負。”

很清冷的房子,沒怎麼住的樣子。我在一樓浴室的噴頭下痛苦地洗了個澡,用毛巾擦乾鏡子上的水汽,看到自己花裡胡哨的一張臉和身上的印象派人體彩繪。這次樓梯肯定是不行了,得跟別人說是從珠穆朗瑪峰上滾下來的才有可信度。

身上的力氣正在和劇痛的抵抗中消失殆盡,我吃力地探出頭去找脫在浴室門口的衣服,一件也不剩。習曉北大喇喇地推門進來,扔給我一條嶄新的白色的內褲。

“我的衣服呢?”

“都扔了。”

“為什麼?”

“髒。”

應該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心習慣性小痛了一下,像一隻水鳥掠過湖面般波瀾不驚。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