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上哪兒去啊?”
阿輝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來,說:“去睡覺。”
許楷祺指著身後那張床,“你的床不就在這兒嗎?”
阿輝當他是擔心自己沒地方睡,就笑了笑,“沒事兒,你今晚睡我床上吧,我爹媽去通宵打麻將了,估計明早才回來,我上他們那兒睡去。”
許楷祺胸痛得都透不過起來,暗忖阿輝竟然嫌棄自己到這程度了。
可就這麼把阿輝放了實在不符許楷祺的處事風格,他眼珠一轉立馬有了主意,看著阿輝期期艾艾道:“阿輝,你不能把我一個人撂這裡,我被豬拱了,夜裡指不定要做惡夢,沒個人在邊上多害怕啊……”
阿輝覺得好笑,這聽說過被蛇咬了做惡夢的,被狗追了做惡夢的,這被豬拱了做惡夢的還是頭一次聽到。
思索片刻,覺得畢竟是自家的豬有錯在先,最終拗不過許楷祺,答應跟他睡一張床上。
兩人先是坐一起看了會兒電視,許楷祺總想挑起一些話題跟阿輝聊,他巴望著能聊著聊著提到複合的事兒。
可誰知那阿輝除了“嗯”、“啊”、“哦”,再沒別的了,這麼一來,許楷祺也失了興致。
關燈睡覺的時候,阿輝睡在裡頭,臉對著牆,沒一會兒就傳出了輕輕的鼾聲。
那許楷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拿臉偷偷貼在阿輝熱烘烘的背上,心裡五味雜陳,特別懷念過去能抱在一起睡的場景,可惜現在那人連話都懶得跟自己說。
他貪婪地聞著阿輝身上特有的味道,想到過去那人帶給自己的種種快樂,手竟然不自覺地摸向了雙腿間,握著肉棒擼起來。
“阿輝……啊……阿輝……”
他輕輕呼喚著洩了出來,手上的粘膩感讓他從快感突然跌落到失望,在阿輝離開後的時間裡他都是這麼解決生理需求。
他不是沒試過找人,可只要那些人一摸他,他就條件反射地聯想到清晨醒來在臥室門口撿到戒指時的無力感,噁心、慚愧、羞恥、後悔瞬間籠罩著他。
許楷祺突然明白了,其實他想要的從頭到尾只有那一個人。
那阿輝正做著夢,覺得身體一沈,漸漸熱了起來,下身好像浸透在溼軟的環境裡,他無法自制地拿手去摸,卻摸到了柔軟的頭髮!
阿輝一驚,醒了。
拉開燈一看,許楷祺正趴在自己下身含著JB唆得正起勁,而自己的JB也抬起了頭。
許楷祺長這麼大第一回給別人KJ,只想著怎麼討好地做到深喉的程度,這才做了一半就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嚇了一跳。
他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眯著眼還是清晰地看見了阿輝臉上的怒氣。
阿輝臉上陰晴不定,惱怒地把身上那人猛地推開。
“你幹嘛?”
許楷祺怔怔地看著阿輝,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小哥,我覺著我把話說得夠清楚了,你要找誰做都可以,別拉上我,我最煩你們那種人亂七八糟的關係。”明明看到了許楷祺眼裡的侷促和受傷,他還是說了句:“很髒。”
許楷祺一動不動像是被定格的蠟像,阿輝眼裡絲毫不掩飾的厭惡表情像是刻在他的腦子裡,伴隨著一個充滿鄙視的“髒”字滾動播放。
他嫌我髒……嫌我髒……
許楷祺的全身難以剋制地輕微顫抖,臉色煞白像是立刻就會厥過去。
阿輝也懶得管他一臉瘋樣,心想大不了被他拖起來揍一頓,反正過了明天就再不用見面了。
於是也不再搭理他,拉上被子朝著牆繼續睡。
隔了很久,許楷祺才趴回去鑽進被子裡,阿輝也鬆了口氣:不會捱打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著,隱約覺得背後的汗衫似乎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