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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輝累得臉眼皮都睜不開,也就懶得去想怎麼回事兒,於是又沈沈地睡了過去。
阿輝以為許楷祺醒了後會接著發瘋,可是他沒有,還老老實實喝下了一大碗粥。
阿輝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俗話說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覺著自己不管和許楷祺有多麼不堪的回憶,終究是好過一段的,儘管許楷祺對自己沒用過心是事實,但自己對他卻是真正放過一整顆心的,所以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大家還是應該好聚好散。
他把自己那輛老舊的腳踏車推出來,跟許楷祺說:“上來吧,我送你去車站。”
許楷祺臉色青白,眼睛又紅又腫,底下兩個黑眼圈相當明顯,他跨坐上去,緊緊摟著阿輝的腰,一路上一言不發。
他不說話倒不是因為沒話說,有句話在他心裡不斷盤旋,可是他沒有勇氣問出口:
“阿輝,我喜歡你,你還喜歡我嗎?我們還能不能複合?”
騎到車站以後,阿輝叮囑他檢查有沒有帶車票,看許楷祺掏出車票後就放心了。
他說了句:“你自己當心點。”便騎上腳踏車往回騎。
那許楷祺拿著票子準備驗票,卻忍不住回頭看,只見阿輝越騎越遠,背影越來越小。
他停頓了幾秒,突然像瘋了一樣沒命地追上去,一邊跑一邊喊:
“阿輝,回來!不要扔下我!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罵你了……再也不跟別人睡了……阿輝,我知道錯了,你別扔下我!“
可是無論許楷祺怎麼喊怎麼追,那個騎腳踏車的的身影似乎沒能聽見,他依舊漸行漸遠,最終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
許楷祺頹然地停下腳步,流著淚目送這阿輝消失,嘴裡喃喃自語:“我不要分手……”
而在遠處,那個死命蹬著腳踏車的人其實也早已經流淚滿面。
第二十三章
那天肖文彬正在房裡研究新買的高階咖啡機,就見郝健慌慌張張衝進來,嘴裡喊著:
“阿文,不好了,出大事啦!”
肖文彬早習慣了他這一驚一乍的樣子,頭也不抬;“怎麼了?”
郝健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心裡就急,上去把肖文彬臉扳正了,急道:“你哥搬進來了。”
那人勾起嘴角,“我知道。”
“啊?”郝健一愣,又問:”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說不說你都會知道,再說我哥又不要你送搬家禮,你那麼驚訝幹嘛。”
郝健心想這怎麼叫“驚訝”,明明是“驚嚇”啊,剛才自己上樓的時候發現幾個工人正往上抬一架鋼琴,他剛想問這是誰家買的呀?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都給我擔心點兒,這架鋼琴好幾萬呢,蹭掉了一塊漆可是要賠的。”
郝健一回頭,倒吸一口冷氣,這聲音的主人正是上回跟自己一塊兒吃飯的阿文他哥……
那人也發現了郝健,便只是冷淡地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那人一走,郝健立馬拉住一個工人,問:“兄弟,這些東西是要搬到哪兒去?”
工人報了個樓層和房號,郝健一聽,靠,不正是我家樓上嗎?
你說阿文他哥搬哪兒不行,幹嘛非搬到我家樓上,這不明擺著信不過老子來監督阿文有沒有給老子欺負了去。
“你上回不是說你哥和你媽回美國了嗎?怎麼又殺回來了?”
“他們是回去了,可上個星期我哥收到XX大學的邀請,暫時回來一段時間講課,我估計他應該不會在這裡住太久……怎麼了,你不歡迎?”
“歡迎,怎麼能不歡迎呢……”郝健硬是擠出個笑來。
“那就好,一會兒我回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