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朝那些喜出望外的大人努努嘴:“都包在知閒身上,只是老大人日後何去何從,還需仔細斟酌一番才好。”
周光壁聽完後默然不語,楊波也不知道他心裡是如何想的。
眾位大人視察了旅順防務之後,個個心滿意足,當然黑燈瞎火的他們視察了多少也只有自己心裡清楚,又聽說韃子每日炮擊不斷,各位大人心裡便起了連夜趕回登州的心思,只是礙於宗元方和嚴坤之還未表態,也不好搶著開口。最高興的當屬陶朗先老大人了,只不過出了幾條船跑了一趟旅順就立下了大功。他當然不知道楊波心裡早就在打他那幾條船的主意了。
一行來到之前的旅順守備府,現在的副將府坐定,下面大家都知道要談談正題了,便抖索起了精神,海面顛簸一天的疲憊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當下嚴坤之先開口道:“日觀、知閒,你二人防守旅順可還有什麼為難之處,說出來讓眾位大人參詳參詳,能解決的都優先給你們辦了”
楊波心裡暗自點頭,嚴坤之一句話就把大夥兒的利益綁到了一起,旅順若是沒守住,這些功勞雖然也抹不掉,但終究給朝廷,給陛下心裡留下個疙瘩,所謂善始善終就是這樣了,楊波正愁沒地方獅子開大口呢,口袋裡的紙片早就準備好了。
李惟鸞先跪下泣道:“黃大人滿門忠烈,為國捐軀,只盼眾位大人上書表其功績,立碑作傳厚葬之,日觀便……”
宗元方連連點頭:“李將軍無需多言,此亦我等分內之事,自該如此。”
只是問起旅順後續的守禦問題,李惟鸞沒有太多的計劃,眾人便把目光放在楊波身上。
楊波伏低身子,語氣低沉的說道:“列位大人,旅順血戰之後後即墨營損失頗重,下官帶領的千二先鋒目前已折損近半,這些多是即墨附近的軍戶及招募來的流民,家中尚有妻兒老小在倚門而盼,如今他們為國捐軀,下官卻無力撫卹其家人,下官有愧啊!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若是薄待這些忠烈,如何讓其他人奮勇殺敵?是以……”
嚴坤之和宗元方相互打量了一番,宗元方開口道:“知閒寬心,這些都是為國殺敵的忠義之士,咱家必會稟明皇上,絕不會讓他們的家眷衣食無著的。”
楊波拿出袖子裡的紙條,上面列著的都是陣亡的官兵,以及重傷殘廢的人員名單,這次他真的是拿不出銀子來私下撫卹了。
“下官先謝過眾位大人”楊波慎重的把紙條遞給了宗元方,宗元方拍了拍他的手,這才接了過去。
大堂裡面的氣氛友好而熱烈,眾位大人眼看著大功在握,對楊波的要求很是慷慨,只是隨著楊波袖子裡的紙條越拿越多,眾人開始臉色不好看了。
“什麼,這些船也要?”陶朗先拍了拍桌子勃然大怒。這些船是他好不容易的收集起來的,看在監軍大人的面上才肯過旅順,沒想到楊波獅子開大口,一下子就全給他吞了。
“旅順無船補給不便,若是有什麼急事,下官就是在這裡隔海跳腳,如何讓眾位大人知曉?”楊波不亢不卑的回答。
宗元方臉上有些尷尬,想了半天一錘定音:“知閒所言不差,旅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留著這些船還有什麼用?”
陶朗先心裡無比憤怒,你有沒有用管我屁事?老子的船可大有用處呢。
看到陶朗先憤憤不平的樣子,宗元方勸慰道:“陶大人,這些船就留在旅順呼叫,日後我去東江水師那邊撥付同等數量的大船還給你”
宗元方既然開了口,陶朗先只能捏著鼻子坐在一邊生悶氣。
楊波要的東西很多,要人,要錢,要物質,要船,要兵額,還有一樣沒說出口,要身份。
陳洪範見楊波索取無度很是不滿,自顧說道:“養個即墨營也不易啊,你這每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