餉銀二兩三錢,本色米五斗,乖乖,這般養兵法,比那關寧軍馬也不逞多讓了”
沒想到這句話不知怎麼突然激怒了宗元方,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尖聲罵道:“比關寧軍馬又如何?我即墨營不到兩千兵丁大敗同等數量的韃子,哪隻關寧軍馬能做到?啊?依咱家看,即墨營的餉銀還少了!知閒,你還有何難處,一發報與咱家知道!”
楊波和嚴坤之迅速交換了個眼色,低頭答道:“大人,下官行程匆匆,攜帶的米糧不多,若是……”
宗元方點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咱家雖然不知兵,這點還是知道的,兩日後,咱家從登州調一批過來給你!”
陳洪範愁眉苦臉,他心裡暗道不妙,估計宗元方要拿自己開刀了,說說關寧軍馬怎麼就踩到這個監軍的尾巴了呢?
嚴坤之見氣氛有些冷淡,趕緊出來打圓場,又招呼上茶水,各位大人各有心思,坐在椅子裡沉思,嚴坤之朝楊波使了個眼色,楊波會意,跟著嚴坤之來到偏房。
“知閒,直說吧,旅順能不能守住?”嚴坤之也不跟他客氣,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楊波點頭,肯定的說:“大人寬心,知閒還請大人在旅順暫居幾日,把大敗韃子這個功勞收了尾再走不遲。”
嚴坤之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滿臉喜色的望著楊波道:“知閒莫非,莫非腹中已有謀劃不成?”
楊波點頭,解釋道:“明後日第二撥援兵火器都將陸續抵達旅順,有了這些東西旅順便固若金湯,最不濟也能和韃子變成相持之勢,但韃子長途奔襲勞師遠征,糧食補給不便,這周圍又沒有地方可搶,勢必不能久戰,只要對持幾日韃子只有退兵一途,楊波已經有了計較,只需幾日,這城外的韃子便會退了。”
“知閒莫非!”
嚴坤之突然大驚失色,他抖索著嘴唇道:“知閒要趁韃子糧盡撤兵時銜尾而追?決計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楊波笑著搖頭,伸手在地圖上指了指,嚴坤之想了半天,突然面露喜色道:“妙計,果然妙!”
“大人真的不多留幾日?”楊波誠懇的問道,嚴坤之是他最大的保護傘,要是不能讓他滿意的話日後自己會寸步難行。
嚴坤之揹著手轉了幾圈,沉吟道:“不妥不妥,我身為登萊巡撫,能知兵,料敵在先,判斷旅順危機,急調即墨營堅守旅順這些大功勞就足夠了,再說老夫總不能親自披掛上陣,和那些武夫去搶揮刀殺敵的功勞吧?唔,這裡倒是有人心裡熱切的不得了哪!”
“宗元方!”
楊波和嚴坤之同時撫掌大笑。
“知閒真欲在旅順紮根?”嚴坤之問道楊波點頭道“有知閒守旅順,大人不必擔心,只是這東江各島……”
嚴坤之對即墨營的戰鬥力已經完全放心了,有即墨營在旅順擋著,在他任期內絕對不會出什麼事情,恰恰相反,只要他嚴坤之有需要,即墨營隨時可以出旅順,做出威逼金、復、蓋、海州的動作,為他在政治上加分。
“此地事了之後,李惟鸞如何處理?”嚴坤之皺著眉頭問,李惟鸞入駐旅順才是名正言順的,他是東江副將,又是黃龍的心腹,在旅順守衛戰中表現搶眼,很有可能朝廷大筆一揮,把李惟鸞繼續留在旅順升東江總兵,當然能不能升東江總兵還得看皮島的沈世奎部與孔有德水師的大戰結果。
“李惟鸞或升東江總兵,守旅順他可能差一點,穩守旅順他要一萬兵,楊波只要五千!”
楊波毫不猶豫的貶低李惟鸞道:“最好的地方是駐廣鹿島,與旅順互為犄角。”
“廣鹿島?”嚴坤之奇道:“那原廣鹿副將尚可喜呢?”
“廟島職位空缺,可調尚可喜任廟島、黃城島、砣磯島三島副將,如此佈置,旅順三角鼎力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