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他們這頓飯,從晚上八點斷斷續續吃到了凌晨十二點。
滿滿當當一桌子菜,愣是被三個人吃了個精光。
沒有偷懶的份,撐得快走不動道的遲夏被瞿白拎進廚房,三個人又一起收拾了廚房。
至於放出來的幾部恐怖電影演了什麼,三個人毫無印象。
“還是有點撐,不好開車,我覺得可以再坐會兒。”
遲夏不想這麼快就離開,拍著肚子走到客廳:“對吧?”
瞿白看了看時間,朝她走過去:“嗯。”
“坐呀。”她拍拍沙發:“阿德,你也過來呀。”
阿德揉了揉肚子:“我站會兒。”
瞿白坐了下來:“讓你們吃那麼多。”
遲夏和阿德對了個眼神,阿德一本正經地移開目光,遲夏齜牙笑了笑。
剛要說話,遲夏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看了過去,上面是駱尋的名字。
阿德下意識看了瞿白一眼。
瞿白收回目光對遲夏說:“去接電話。”
遲夏心裡有點失落,知道他們也是時候結束這場宴會了,她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拿起手機走到遠處去接電話。
電話那頭,駱尋聲音有點沙啞:“遲夏,餘吉出事了。”
“怎麼了?”
“在一個廢棄的孤兒院裡,發現了一具屍體,照片已經給你發過來了,是肖徵。”
駱尋說:‘咱們得儘快去餘吉。”
“怎麼會是肖徵……”遲夏心裡驀然一緊:“你在哪裡,我來跟你匯合。”
“來局裡吧,常局剛打來的電話,省廳來人了,我們得先碰個面。”
“肖徵的事嗎?”遲夏問。
“還不清楚,常局也沒說。”駱尋說。
遲夏應了一聲,掛電話之前問他:“你好了嗎,叔叔阿姨怎麼樣?”
電話那頭駱尋擠出點笑:“他們比我堅強多了,如果我說我剛才在我爸跟前大哭了一場,你會笑話我嗎?”
“我幹嘛要笑話你。”
遲夏心裡鬆了口氣:“哭出來才有力氣幹活,不在爸媽跟前哭在誰跟前哭,這是好事。”
駱尋又笑了笑:“不說了,收拾收拾出發,我在局裡等你。”
“好。”
遲夏掛了電話,慢吞吞地往樓下走,下去的時候發現瞿白和阿德已經穿好了外套。
“走吧。”瞿白朝她笑笑:“也該走了。”
遲夏撇撇嘴,心情又悶了起來,嗯了一聲,也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阿德拿出兩個保溫飯盒給她:“中午之前要吃完的,不然會不好吃。”
遲夏悶悶地嗯了一聲。
三個人走出別墅,遲夏站定腳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瞿白站在她跟前,撥開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攏了攏她敞開的外套。
“不管發生什麼,不要顧慮我,我自有分寸,知道嗎?”
遲夏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嗯。”
“堅定信念,記住自己要幹什麼,別讓一些障眼法的東西擾亂你的視線。”
“嗯。”
“多跟駱尋商量。”
“嗯。”
“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嗯。”
“這個給你。”
瞿白從兜裡掏出個手鍊套在她的手上。
“聽說紫水晶是水瓶座的守護石,我給你找了一條,獨一無二的。”
遲夏低著頭,眼眶發熱。
“好了,別磨蹭了。”瞿白說著拍拍她的腦袋:“該出發了。”
他率先踏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