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車的方向去,遲夏在他身後轉過來:“哥。”
“嗯?”瞿白轉身時換上笑意:“怎麼了?”
“你會回家吧。”遲夏說。
“當然。”瞿白說。
遲夏擠出點笑:“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就這輩子不嫁人,老死在這世上。”
瞿白失笑:“為了讓你嫁出去,我也得回來。”
“一言為定。”遲夏伸出小拇指。
瞿白走過來,勾了勾她的指頭:“行行行。”
蓋章畫押,遲夏鬆開手,指了指阿德:“別幸災樂禍,你也一樣。”
阿德有些錯愕,但很快又有點驚喜,他重重點頭:“嗯!”
這次,遲夏率先轉身,她很快走到了自己的車子跟前,上車,開車,沒再回頭。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出小區,朝著不同的方向行駛。
遲夏到警局的時候,駱尋也剛從車上下來。
遲夏下車,見他眼睛有點腫,問他:“需要給你一個擁抱嗎?我想借你衣服蹭一下我沒出來的眼淚。”
駱尋張開雙臂:“趁著車子擋著天黑著,你爭分奪秒擁一個吧。”
遲夏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藉著這個機會反舒散了一下自己的心裡的情緒,兩個人一起朝著辦公樓上去了。
這個時候的警局辦公大樓靜悄悄的,除了走廊的燈,其他辦公室的燈都是關著的。
除了常局辦公室。
駱尋敲了兩下,裡頭很快傳來常有為的聲音。
兩人進去的時候很快就發現辦公室裡不止常有為一個人。
“喬叔……“遲夏脫口而出,很快調整過來:“喬廳長。”
“常局,我跟遲夏是老相識了,我想先跟她聊兩句,你看這樣行吧?”
喬立夫先掃了駱尋一眼,目光讚賞,這才對常局說。
“當然。”常局也想跟駱尋聊聊,趕緊道:“那我們先出去。”
“麻煩了。”
喬立夫說了一聲,常局和駱尋出去的時候,他招了招手叫遲夏:“過來坐,那麼拘謹幹什麼,咱倆第一次見?”
遲夏笑笑,走過去坐下:“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前兩天,我收到了一份東西。”
喬立夫臉色嚴肅了起來:“遲夏,那東西肯定是我派出去的那個釘子送來的。”
“是什麼?”遲夏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問道。
“一包花籽,一顆子彈。”
喬立夫掏出個袋子,裡頭正是那顆子彈:“這是我當初送這枚釘子出去的時候給他的,他爸爸以前也是個臥底,就是死於這顆子彈下。”
“花籽是什麼意思?”遲夏問。
“願以吾輩之血液,灌以千萬花朵迎風而立。”
喬立夫的嘆息聲隱隱帶著顫抖:“他的代號,叫花匠,也是我當初跟你說的,唯一沒折但下落不明的那個釘子,我查了那包花籽,是從餘吉出來的。”
遲夏也開口:“喬叔叔,前段時間,我得到個線索,有個從犯罪集團逃出來的臥底可能為了躲避追殺進了看守所,但我去看守所的時候晚了一步,因為證據不足,他被放了出來。”
喬立夫臉色一緊:“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一直在查詢他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我們來之前駱尋得到訊息,餘吉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初步斷定,對方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臥底,我以為您來這兒也是為了這件事。”
喬立夫蹭的站了起來:“屍體?”
遲夏點頭,拿出手機找到了肖徵的照片:“您看,是這個人嗎?”
喬立夫接過遲夏的電話。
過了半晌,他的手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