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肋下有些酸脹,倒也無礙,看無玉睡得正香,也不便打擾,躡手躡腳的汲上了鞋子,穿了掛在身邊的衣服。走出去,正見李大夫在給人把脈,前面坐了兩人,一個是個形容枯槁的中年人,另一個是個中年美貌婦女,看起來是一對夫妻。那婦人哭哭啼啼地道:“李大夫,這東北口就您一個大夫,求你可一定得救一救我丈夫啊。”司空玫聽了,也明白了,現在兩人在邊沙城的東北城門口,而且還沒有進去太遠,心裡一喜,這樣倒是好了,若是進這西域深了,說不定還招惹了麻煩,她知道,在這邊口,看似有著危險,但都是明面上的,若是到了裡面,勢力交錯複雜,說不得有人認識自己,勾心鬥角,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上了兩人主意,倒更加不得了了。
李大夫驚道:“皮三,你這幾天吃了什麼,幾天沒見,就成了這樣。”看他時候,幾乎骨瘦如柴,臉上長著不尋常的紅色小痘,有些還抓破了流出了膿水。皮三道:“我也沒吃什麼呀,和她,和我娘子一塊吃的呀。”那婦人道:“對啊,家中都是一同吃喝的,天天吃的東西,別人也買了,但就我家的一個人著了。”李大夫問道:“你感覺怎麼樣?”皮三撓了撓道:“前兩天全身都癢,接著起了痘子,抓破了直流膿水,您看!”李大夫連忙用手中的黑色小棍子打掉他的手,道:“還撓,說不得就是你自己撓出病來了。”
那婦人驚了一下,忙道:“對了,昨晚嘔吐了一夜,我問他時候,他模模糊糊不曾醒來,到今天早上才見了清醒。”皮三也道:“對呀,昨天你叫我我就覺得恍恍惚惚,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今天一起來,感到身上輕多了,一陣風就把我要吹走了。”
李大夫道:“那就奇了,你們吃的沒問題,就你一個人,似乎是中了什麼毒。”三人各自抓耳撓腮,不得其法。司空玫見此,大聲道:“可能是衣服上出了問題也不一定啊。”李大夫見她,站了起來,睨了一眼,道:“你現在怎麼樣了?”司空玫微笑道:“沒什麼事情,多謝您了,大夫。”李大夫‘嗯’的一聲,也不理睬,望著皮三道:“那我問問你,你最近買了什麼沒有?”
皮三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沒有什麼,我很少出去買東西的。”司空玫笑道:“那就是這位嬸嬸買的咯。”那婦人看了一眼司空玫,道:“買?對了,前些天我給他買了件襯在裡面的衣服,來,你看看。”她將皮三的外衣一脫,露出裡面一件花色錦繡的薄衣,道:“就是這件,昨日在上歲樓買的,我也常去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李大夫摸了一摸,聞了聞,搖頭道:“看起來沒什麼不對,等等你們把衣服給我送來,讓我再看看是不是這個的問題,也好給你對症下藥。”皮三忙點頭,道:“是,是。”那婦人道:“還等什麼。”她看了司空玫一眼,笑道:“這姑娘迴避一下吧。”司空玫‘嗯’的一聲,又進了房間,一會兒,只聽得李大夫道:“皮三,你回去一定得多多洗澡,總是沒壞處的,明日差遣人來一趟。”
兩人連忙道謝,那婦人道:“這是您的診金。”李大夫點了點頭,兩人便出去了。李大夫喊道:“小勝,快把這衣服抬到後面去用少量水泡一下,然後晾起來,記住,水不可太多了。”司空玫倒是有些納罕了,這用水浸泡衣服,到底能有什麼用?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背後一人矇住了她的眼睛,司空玫當然知道是無玉,故意問道:“是誰啊?”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將嘴湊到她的耳邊,想要親密地說一句:你猜猜。話未說出,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司空玫的手肘反撞到無玉的腰部,無玉連忙放開,叫道:“我的天,你又造反啊?”司空玫拍拍手哼道:“造什麼反?我們有很熟麼,還學會開我玩笑了。”
無玉懊惱似的道:“什麼玩笑,我只想讓你猜猜我是誰嘛。”司空玫咯咯彎腰笑了起來,無玉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