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的門的時候,臨川還是忍不住道,“主子,屬下還有話要稟……”
……
戰王府大堂。
自蘇璃月被請進來後,堂內的氣氛詭異而又安靜。
而此刻備受矚目、一身海青的蘇璃月卻半點不被影響,很是淡定的坐在正前方那屬於王妃的位置上,姿態從容又優雅,莫名還透著一股利落和瀟灑。
如此這般的蘇璃月,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畢竟,誰都知道戰王妃自小長在鄉下,雖生得一張絕色容顏,卻粗鄙不堪,難登大雅之堂,且五年前的新婚夜還做出了兩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可如今所見,當真是與傳聞嚴重不符……
眾人看著蘇璃月滿心不解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動靜——戰王來了。
蘇璃月下意識抬頭,目光便落在了門口那道挺拔偉岸的身影上。
只見戰王他身著一襲黑色蟒袍,戴著黑色面具,黑玉束髮……總之是一身黑,雖一身王者之氣,卻與這滿堂的紅色格格不入。
而那黑沉深幽又冷寒徹骨的目光,更是讓蘇璃月心中一緊。
兩人目光相對時,蘇璃月便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的感覺,且,莫名有種熟悉感。
不過,不等蘇璃月想起那熟悉感從何而來,便瞧見夜蒼冥那冷沉的眼眸中劃過的一抹厭惡之色。
蘇璃月:“……”
腦海中頓時想到了原主五年前新婚夜第一次見到夜蒼冥時的情景。
那時候的夜蒼冥帶著一身的酒氣和滿目的冰寒,就是用那厭惡而又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更是命人鞭打她,隨即她便被送往了尼姑庵。
原主記憶有缺失,她不清楚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眼前這男人卻不好惹。
意識到了這一點,蘇璃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著夜蒼冥,目光無懼。
“王爺,聽聞您今日大喜,我身為這戰王府的王妃,特意前來接受新人奉茶。”蘇璃月面上露著一絲淺笑,“畢竟,這杯茶我若不喝,這上官姑娘這妾的位置,怕是也不能坐實是不是?”
蘇璃月說著這話的時候,‘妾’字故意咬重了幾分,眼角餘光還特意看向那站在堂前、依舊蓋著蓋頭,顯得有些許孤單和尷尬的上官若凝。
果不其然,蘇璃月瞧見上官若凝握著紅手帕的手微微緊了緊,唇角上揚的弧度便大了幾分。
畢竟,這次太后賜婚只囫圇的說‘成親’,可沒說是正妃和側妃。
而上官若凝想要她的命,可不就是鑽了這個空子,想要當這個‘正’?
畢竟,她若死了,她上官若凝的正妃之位也算是穩穩的了。
不過,既然她重生而來,這正妃的位置就永遠輪不上上官若凝。
而側妃,說白了也是一個妾罷了,她可得好好地提醒一下,免得上官若凝忘了自己的身份。
蘇璃月這帶著些許挑釁的話一出,全場更是死一般的寂靜,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現場針落可聞。
只覺得這戰王妃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竟敢當眾叫板戰王?
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