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逃生的機會也沒有。
恍然中,候弦高感覺背後一陣冷汗,丟了金陵,丟了那一江風月,自己只剩下匹夫之勇了?
望著離水,再望了望偶爾偷偷瞥一眼離水的李悼,候弦高突然覺得自己又有資本了。
張要離睜大眼,笑道:“噢呀,‘猴哥’,如何這般神秘兮兮的回來?你那把引以為傲的一熊,一魚,一白馬呢。”
李悼道:“馮白馬被人廢了,現在當了個和尚,兒子馮小寶也做了小沙彌,那白熊被當作苦肉計的犧牲品,多半功敗垂成被分屍了吧,至於那條小魚,”李悼對著身子些許微不可查顫抖的離水安慰道:“我那九弟,平生最愛莫過於美女,至今也是運氣好,要是遇上了一個權力慾。望盛如呂雉竇太后的,怕早已天下大亂了,真可惜,即使是刺客,他鐵定不會殺,此時多半已經……哈哈哈,大家都懂得,是不是,‘猴兄’?”
平生最愛二個半女人,第一個;孟桃花,可望不可即;第二個,可望不可即;最後半個,李清河,可即卻沒來得及。
候弦高臉色依舊,微微一笑:“誰說的,離水歷來從無敗績,任務不成,絕不後退,我相信她等待著最後一擊。”
“唉,猴兄啊,大家已經到了船翻人亡的江畔了,波濤洶湧,看著就讓人害怕啊,你咋還有心情開玩笑呢,最後一擊,難道準備等我們死後,再用自己平的跟鏡子一般的雙。乳夾死皇帝。”張要離嘆息了一聲:“蜀王你說說,怎麼才能讓魚玄機的胸憋死皇帝小兒?”張要離的語氣很悲傷,憂國憂民,雙目炯炯生著促狹。
“好了,別說了,一路行來,我們此時卻已危如累卵,一戰都不能輸的。”
李悼先撂下一句對大勢的判斷:“所幸老九這次玩昏了腦袋,那甚麼裴行儉、王方翼都是哪裡冒出來的毛孩子,向來無戰績,不去長安請尉遲恭、李績、程知節,卻派來兩個名不經轉的貨色,真當人人都是周公瑾霍去病。
稚奴從小向無主見,容易被蠱惑,極其聽他家那個夫人武媚孃的話,容易意氣用事。面對如此皇帝,只要首戰勝,不要再逼進京師長安,南下擴充,以免陷入無可迴旋的僵局。
這樣,我那位九弟必定心高氣傲領軍來爭,離開金陵,到時我們的機會才真正的到來,全力以赴的背水一戰,自古以來篡位者少有功臣,大哥準備些許年,可也經不起和天下為戰,只要能一擊擊殺老九,便有了機會,到時便是另一番天地。
由大哥全力穩住江南,至少不使江南轉向老舊關隴門閥勢力。一旦江南穩定,便可聯合那些支援三哥的關隴門閥和前朝權貴們,天下大勢,可矣。”
“哈哈哈,二爺言之有理也。這小皇帝啊,太把女人當回事了,女人玩夠了甩了不就完了,懷了孩子生了養大就是,談甚麼風花雪月,你儂我儂的,談過了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和以前一樣玩。”
張要離一腔肺腑之言,難得的得到了候弦高的一致認同,旁邊的離水臉色微微黯然,李悼輕笑,好兆頭,要離乾的不錯,好兄弟哈。
張要離說完哈哈哈大笑,很少人知道,張要離只有一個妻子,沒有小妾沒有外室沒有**過,除了嘴上風騷,比最正派的道德君子還要道德,十成十的。
候弦高默然不語,良久一笑:“張要離,一隻手,變化很大啊。”
張要離明白候弦高的嘲諷,卻也只是淡淡一笑:“一個懷了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一個自詡天下第一的高手,卻生生的讓她斷了右手,這個世界上,原來絕對的實力也不意味著絕對的勝利,小人物也可以書寫百萬大軍難書的風雲。”
“你難道要學‘要離刺慶忌’?那就太好了,候某拭目以待。”候弦高笑道,要離可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哦。
“看來,‘猴兄’很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