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13部分

“諸葛亮舌戰群儒”、“群英會蔣幹中計”、“柴桑口臥龍弔孝”,陶淵明難忘不能不敢忘的故里,“江自廬江尋陽分為九”,這裡是柴桑山下,江南道——潯陽。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一曲《琵琶行》,一個落魄文人,一個已作昨日黃花從良的風塵女人,讓潯陽城名滿天下。

掌燈時分,暮色蒼茫,一支商隊打著誰也沒聽過的旗號,進了潯陽城,一名管家模樣的人與守門的小兵小聲嘀咕了幾句,後面數輛遮蓋嚴實的馬車竟沒有檢查便入城了,只留下一幫心滿意足的小兵,在一起商量怎麼用今天偶得的天降之財,才能吃的最多玩的最暢快。

一進城,貨車與護衛便去了客棧,那數輛車卻七拐八彎的到了一間別院,直接駛進了車馬進入的偏門,別院不大不小,一看便只能是潯陽城豪富人家的,卻富的不算扎眼。

“二爺、候爺,一路辛苦了!”一個獨臂青年笑著迎了出來。

“一別經年,要離也多有風塵之色了,一隻手臂都不認識了,昔日的一代俊傑成這般廢物,老天有眼……哦,是可惜了,你看我這嘴。”

候弦高似乎大是感慨,卻故意伸出兩隻手,搶先著要和張要離相握。

這股無言的嘲諷,讓一路上本就對心胸狹窄的候弦高忍受不了的蜀王李悼,臉色更加陰沉了,那股翻騰在心裡的殺意濃烈嗆的他臉色漲紅,撇了一眼站在一邊按劍無動於衷的離水,生生的抑制住了那份殺意,可殺意這東西,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只會讓自己在善良中懦弱。

“一般一般,丟了只右手,這不還有左手嗎,照樣逛窯子摟女人,照樣喝烈酒兌血,殺人照樣是切瓜看菜的利索,倒是小金陵王你,現在沒了金陵,成了喪門野狗,不知道以後還叫不叫小金陵王了,這我得請示我家主公。

不過候兄要相信,在張要離我心裡眼裡以及屁。眼裡,時時刻刻懷念著瞻仰著痛快著的都是是小金陵王你,忘了那讓你成喪家狗的金陵二字吧。走,先痛飲一番再說了,二爺,你先請。”

張要離舔著臉當著候弦高的面冷嘲熱諷起來,就差破口大罵了。

李悼哈哈大笑聲中和張要離進得廳中,案上酒菜已經擺好,張要離敬了李悼洗塵酒,便侃侃起來。

外面的候弦高怒的不行了,臉色紅成了漲紫色,鼓起的胸膛跟發春的青蛙一般,飢不擇食,恨不得立馬將張要離生吞活剝了。

“少爺,需要離水出手嗎?”

候弦高神經質的看了一眼離水,突然古怪的笑了笑,一把摟緊離水,大笑著走了進去。

大廳中,李悼收斂了本就沒有喜悅的笑意,看著摟緊離水,雙手在他身上大肆揉捏的候弦高,面色平靜的當著候弦高的面,收起了那份自己大哥親手著張要離送來的書信,大哥終歸是自己的大哥,不就是得罪一個小金陵王嘛,大哥幫自己把女人搶過來。

可這種事,大哥,悼如何能讓你幫我,悼不僅是你弟弟,同樣也是一個男人,雖不比先賢們鐵肩擔道義,可再無用,自己喜歡的女人總要去爭,靠自己,爭回來爭不回來都無所謂,爭回來固然可喜,爭不回來,再讓大哥出手。

有所謂的是,自己總不能永遠活在大哥的庇護下,做個長不大的種子樹苗,永遠汲取大哥的養分。

張要離先是說了一番等待李悼的經過,然後說了一番如今長沙那邊的情勢,李悼沒問,倒是候弦高不斷的關切詢問著,自是一番感慨唏噓。此時他也懂得一點現在的處境,沒敢在口頭上說李恪,要不然候弦高確定對面把腳翹在長凳上,一隻手抓著一整隻燒雞滿臉油汙亂啃一通的張要離,會一手掐死自己,離水很強,但玩左手刀的張要離,白熊在他手下,永遠走不過一招。

而現在,白熊已死,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