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副我不說就要殺了我身邊所有人的模樣,我就告訴他你和嘉一哥結婚的事情了。”
趙芸乾澀的眼睛眨了眨,好像變得溼潤了一些,啞著嗓子問:“結婚?你告訴的?”
陸彥聽著趙芸聲音只是有些啞,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便完全放鬆了下來懶懶的說:“當年你也瞞過我事情的,我知道被瞞著的感覺,現在我就是幫你們倆一個忙唄。我是過來人了,你們有事就趁早說開了,再耗幾年,你們再經歷的會比現在更痛苦的。”
趙芸無意識的掛了電話,隔斷了陸彥的絮叨。
他們沒有結婚,但他不知道。
當年他們結婚的事情,只有陸彥和她父親知道。
陸彥知道的原因是為陸爸上墳時偶然間撞到的,他看到沈嘉一和她一同去拜祭一個墳墓。陸彥問她那個小小的墳墓是誰的,上面沒有日期沒有名字甚至連張照片都沒有,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墓碑在那裡放著,而墳墓前擺著的是小孩子會玩的物品。
趙芸不知該如何回答,是沈嘉一走出來對陸彥說:“那是我們的孩子。”
陸彥知道了趙芸和沈嘉一的婚姻關係,也一直在幫他們隱瞞,而現在,東窗事發,秦風知道了這件事情。
但是,那是假的啊,她從未和沈嘉一發生過關係的,甚至那兩張紅色本子的結婚證也是假的,他們不過是為了給知道她流產的父親一個交代,一個安心。
趙芸有些哭笑不得,剛剛傳來的那些巨大的失望難過的始作俑者,原來只是陸彥告訴秦風她和沈嘉一已經結婚的事情,秦風誤會了她們。高傲如他,肯定以為她這次出國是來騙他的,或者是以為她又是動了什麼心思來查他身邊的案子。怪不得他用那樣陰冷的眼睛看著她,說她沒有心。
但不知為何,趙芸心底忽然湧上了一種“秦風終於被我給傷到了”的滿足感。趙芸拿著手機反覆的按著各個鍵子,再不停的按下返回,終究沒有撥通秦風的電話。
她想賭一次,賭秦風接下來會做的是什麼。
四月二十三日,趙芸出國已經半個月,秦風也已經消失了四天。
自那一天最後見了秦風一面後,回到旅館裡發呆了一晚的趙芸,第二天又變回了從前的模樣,像是生命裡面從未出現過秦風這樣的人一樣,依然如從前我行我素,冰山附身。
沈嘉一對那一日在秦風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曖昧模樣沒有任何解釋,趙芸那一日之後也未問沈嘉一他和秦風單獨說了什麼話,全當做從未發生。
沈嘉一說他是來丹麥度假,便做到了度假該做的事情,而劉小傲就當做作陪,拉著趙芸和沈嘉一一起逛哥本哈根。
四天裡,三個人一起逛了蒂佛裡樂園,新港區以及安瑪麗堡。
蒂佛裡樂園就像咖啡廳那位服務生所說的,有二十八個各國風味餐廳。劉小傲每到晚上就會拉著兩個人一起去後樂園玩,順便吃晚餐,所有花銷全部是沈嘉一付賬,劉小傲樂得很歡。
沈嘉一一如淺淡的光一樣,走到哪裡都會吸引眾多丹麥人的關注。
趙芸冷笑說:“沈嘉一,你可以留在這裡,也許哪一天你會和文雅麗一樣,受丹麥人的愛戴。”
劉小傲在一旁大喊:“文雅麗是誰?”
好在一旁沒有人懂中文,沈嘉一隻是淺笑著解釋:“是丹麥王室王妃,歐洲王室有史以來第一位亞裔王妃。約阿希姆王子在去香港時與文雅麗王妃相識,五個月便定下終身締結終身。”
劉小傲倒是沒有覺著自己丟臉,反而對著沈嘉一一臉崇拜的說:“嘉一哥,你帥!要不你就留下好了,我就當你乾弟弟,也留在丹麥,也許也能得到丹麥人的愛戴。”
趙芸冷冷的留下兩個字:“瘋子。”
劉小傲不服,依然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