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圖不眠夜》?那破電影太矯情了,你們還真有癮。”
“不去也好,吃完飯你整理一下明天開會需要的資料吧。”
雪飛走到窗前俯瞰著中央公園,真的下雪了,天空飄著夢雪最喜歡的那種大片雪花。他和夢雪能算情人嗎?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多年來這個問題一直讓他迷惑不解。
一年過去了,他的心情在天驕溫暖的懷抱中完全平靜下來,只是下雪時總會想起她,而那一年的雪似乎特別多。
又下雪了,天驕坐在他身旁靜靜的望著窗外,他抱著吉他調著琴絃。想聽什麼?他像往常一樣隨意的問,腦海中卻浮現出一把藍雨傘,傘下雲風緊緊摟著夢雪,兩人深情地注視著,雨滴像一串串珍珠在他們的四周緩緩落下。小飛哥,真好聽啊,這首難學麼?教我彈吧!他剛給她彈完《雨滴》,她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看著他甜甜的笑,眼神總有些怯怯的讓他憐愛。他笑了,放下吉他拿過夢雪手中的藍吉他,調著琴絃輕聲說:雪兒,親我一下,我就教你。過了好一會兒,見夢雪沒動靜,他抬頭微笑著看看她,颳了她的鼻子,開玩笑的,小傻瓜。她抿著嘴像往常那樣輕輕咬了一下下嘴唇,眼裡閃著淚花,像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害怕和他親近,他低了頭接著調琴絃,心裡失望極了。自從寒假她從深圳回來開始教她彈吉他以來,他早想對她說這句話了,昨晚他一夜沒睡醞釀了一晚上天亮時才下了決心,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找個機會說出來。沒想到就這麼失敗了,他正暗自傷心,忽然感到夢雪溫暖而柔軟的嘴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心狂跳起來,抬頭看她,不敢相信她剛剛的確吻了他。她垂著眼簾臉頰緋紅,他真的不是在做夢。他鬆開琴絃摟住夢雪的腰俯身吻上去。就在他的嘴唇馬上要碰到她的時候,門開了,雲風走進來,臉色格外陰沉,夢雪馬上站起來跑到雲風身邊,像犯了大錯垂著頭不敢看他。
此時她一定和雲風偎依在沙發上,雲風在看書,她在看雪;或者雲風在看雪,她在看雲風;或者她在看書,雲風在看她。他不禁又想起夢雪掙脫了他的懷抱當眾親吻雲風的腳時的情景,一陣劇烈的刺痛幾乎令他死去。她從沒喜歡過他,她想跟他學吉他僅僅是因為喜歡音樂喜歡那把吉他,因為藍吉他是雲風給她買的。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他隨手彈了幾個單調而孤獨的琶音。別傻了,她從來就屬於雲風,永遠都屬於雲風,他近乎絕望地想。
“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忽然聽到天驕輕柔的聲音,她的聲音像鎮靜劑,總能讓他狂躁的心安靜下來,重新找回理性的自己。他扭頭看天驕,天驕正微笑著望著他,眼裡充滿了期待,“好久沒彈琴了吧?還行嗎?”她的眼睛暖融融的,像春天的陽光寬厚而溫柔地灑在他傷痕累累的心裡,在他生命中最艱難的日子包容著他溫暖著他。他吻了一下她的臉頰,低頭撫著琴絃,彈奏著久違的熟悉的旋律,這一次為她彈,只為她彈。
怎麼樣?還成吧?他彈完把吉它立到窗前。天驕沒答話,頭輕輕搭到他的肩膀上,從旁邊的紙袋子拿出一塊巧克力剝好送到他嘴邊。他張嘴接了巧克力,她的眼神有些落寞,好像不快樂,雖然他還沒想好真正擁有她,可她早已認定要做他的女人。他不由一陣難過,拿了一塊巧克力剝好放到天驕嘴裡,天驕含著巧克力閉上眼睛伸手摟住他的腰。
起風了,雪花無聲地擦過落地窗,客廳裡瀰漫著巧克力的濃香。天驕的沉默剛好契合了他此時的心境,她和他心靈是相通的。他緊緊摟著天驕的肩,天驕溫暖的身體軟綿綿地靠著他,她毫無保留地信任他依賴他,這讓他感到說不出的踏實和舒服,他輕輕撫摸著天驕圓潤的肩膀,一股暖流漸漸從心底湧起。他欣喜地發現此時他的心裡只有天驕,他終於可以放下她了,他已經ready了,無論上精神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