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雷恪居然自他視線的盲區閃了出來,然後蘭溪臉上滿是母親般寵溺而溫暖的笑,含著少許的得意,把一個金黃噴香的餅子遞給雷恪,雷恪用手接過來就抓著吃,燙得直吸溜卻仍是十分香甜地吃著,彷彿人間最美味的食物,蘭溪看起來那麼開心,甚至都笑出了聲。
他失望他傷心他妒忌他憤怒極了!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再次爆發了!
蘭溪也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全消失了,她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沒有一個人受得了,無關地位身份性別,除非他對她完全沒有感覺。
她發覺瞭望帝的失控,上前幾步抓住他跪下:“皇上息怒!請聽臣妾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來人啦!雷恪違犯宮規私探冷宮,犯下死罪,立即壓下昭獄,明日再審!沒朕的許可不許任何人探監!”
很快進來兩個太監,一人一邊拉著雷恪往處走,雷恪不甘心地掙扎著:“我和蘭才人是清白的呀皇上,你千萬不要怪她!”
第一卷、公眾章節 一百七十二、沖天醋意怎得消
一百七十二、沖天醋意怎得消
蘭溪無奈地看著雷恪被抓走。膝行到望帝面前,誠懇地說:“臣妾果真和雷樂師是清白的,皇上難道不相信臣妾嗎?”
望帝冷哼一聲,怒容不減:“清白?男女一室,隨意談笑,還準備共進晚餐,居然對朕說什麼清白?你也說得出口?就算你們是清白的,冷宮豈是隨意可來之地?別說他是一男子,就是女子沒有經過允許也不可私來!”
蘭溪靈機一動,經過允許?好象經過太后或者皇后的允許也可以吧,不一定非要經過他允許,如果說雷恪是奉太后之命前來探望,說不定望帝心裡能好受些,好歹給他個臺階下。
“那個皇上,都怪雷樂師剛才沒對皇上講清楚,剛他來時告訴臣妾,說是奉太后之命來探望,皇上也知道,太后老人家一向疼愛臣妾,得知臣妾犯了錯被打入冷宮,不放心派貼心人來看看也很正常。請皇上不要埋怨她老人家了。”
這頂帽子比較大,好比富貴之家做兒子的一怒之下把心愛的小老婆關到柴房之後自己又心疼得不行,卻拉不下臉去探望,正妻和其他小妾當然巴不得看笑話,只有做孃的深知兒子的心,又心疼兒子怕他後院不寧,派人去慰問慰問送些茶飯,這種戲碼好象常常可以看到。太后這個做孃的,其實很會做事,她派人來探望蘭溪,望帝心裡不能不念她的好。
望帝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一些,可很快就難看起來:“就算是太后派雷恪來探你,他一個外男,冷宮乃宮禁要地,也該探過就走,何至於逗留至此時?不僅不知避諱,還同處一室隨意談笑共進晚餐!朕派人押他去昭獄也不算冤枉!”
蘭溪無語了,該怎麼對他解釋?解釋說男女就是一室隨意談笑也算不得什麼,她前世男女同事因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一室不說,上下班路上還常常結伴同行,別說共進晚餐,共進宵夜都是常事,甚至有一次她病了,同室的女同事剛好輪班,不放心她一個人,請一位熱心可靠的男同事照顧了她大半夜,還親手給她煮了粥。兩人和平清白共處一夜勝過親生兄妹?
他能理解嗎?這個世界的禮教觀念和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他能接受嗎?不過還好,望帝以為雷恪是太后派來探望的,氣能消一些,雷恪也少了一項私探冷宮的罪名,過上幾日,望帝氣消了,看在太后的面上自然會放了他。
“皇上,臣妾和雷樂師是處一室無疑,但不是獨處一室,至始至終小桃都未離開一步!”
說完就後悔了,不僅是在望帝眼裡,就是在其他人眼裡,小桃跟著等於沒跟,說不定還多了個把風的。
果真望帝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小桃不語,彷彿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