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樣子,張嘴還想再說什麼。
他卻把茶斟滿……
茶水順著杯沿溢位,一點點的把茶托浸滿……。
我只好起身告辭。
“尚卿!”我剛走出院子,他忽然從後面叫住我。
我回頭。
他說:“你以後,還會來這裡嗎?”
我點點頭,沒有半點猶豫。
“那我等你!”他倚著門,一改方才的冷淡,溫順的對著我笑。
我眉頭一皺,一個箭步上前,託著他後腦勺,低頭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如往常一樣激烈的回吻我,整個人都粘在我身上。
一吻畢,他軟在我懷裡,輕聲說:“我會一直等你的!”
我點點頭,在他額上親了一口,哄說:“御書房的摺子快要堆成山了,我得回去看看,我晚些再來看你!”
“嗯,那你回去吧!”他放開我,這回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一離開太宣殿,小全張就躡手躡腳的過來。
“皇上,太上皇這邊……”
“……仔細看好他!”
小全張低頭應:“是!”
12
12、是運還是劫?(內見作者有話要說) 。。。
嚴子墨雖不把冰蓮之毒放在心裡,我卻不能同他這樣。回去我就給皇后寫了一封信,皇后不但精於工藝之事,她對草木亦有很深的研究。
不久後,皇后就回信了,她說,天下萬物相輔相成,沒有解不了的毒。冰蓮的事情,她會放在心上,讓我等她的訊息。
皇后師承農木仙家,最重承諾。她說放在心上的事,斷然不會真的只是放放,必然會給我一個答案。
皇后的信才剛剛讓我稍微心安了一點,戶部侍郎就拉著工部尚書來找我。
浩浩蕩蕩的三十萬銀子,就又把我砸的頭昏腦脹。
工部尚書是個懂進退的,見我臉色不好,找了個託辭就鞋底抹油,撤了。只有程致遠不知好歹,依舊跟只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什麼民生,什麼江上社稷……越扯越寬。
我黑著臉,連忙的打斷他:“那依愛卿所見,此事該當如何?”
“臣以為,斷不能再去搶!”
這話,程致遠說得鏘鏘有聲,把我給逗樂了,這位戶部侍郎當真的是把自己皇帝當強盜了。
“為何不可?”我忍著笑,沉穩的道。
“皇上,皇城裡的貴人富商收到國庫空乏的訊息後,多已連夜離京。”
“哦?”我敲著敲桌面,興味的看著他,不再作聲。
程致遠跪在那裡,有些哆嗦了,好一會兒,他才仰頭自首招供,承認訊息是他放的。
我沒有責罰他,倒很想知道,不靠打劫的話,這三十萬他是準備如何湊出來。
“皇上,可稍延驪山離宮之建造。”
“大膽!”程致遠話音剛落,我桌子一拍,就站了起來,“離宮是太皇太后親下懿旨建造的行宮,豈容怠慢。”
“皇上,雨季將至,江南百姓及河畔兩側千頃良田更不容怠慢。”程致遠低頭大聲道。
“程致遠啊程致遠,你這腦袋瓜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我龍顏大怒,隨手抓了一個御史大夫的摺子望他面前一丟,往外面傳旨:“去給我把刑部尚書找來!”
太監領旨,匆忙而去。
程致遠卻不急不緩的說:“皇上,就算您要辦這些貪官汙吏,也需要時間收集罪證,但是修葺堤壩卻燃眉在急,皇上離宮先緩緩再建,並無大礙!”
我走到程致遠面前,低頭看著我的這位的戶部侍郎,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刑部尚書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