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公子……”
沈步崖雙耳嗡嗡亂響,衣袖下的銀針若隱若現,他很討厭這股濃重的脂粉味,況且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銀針即出,猶豫間,就聽到身後傳來一清麗的聲音:“難道這麗華苑只有這兩位客人嗎?你們還不快去伺候別的客人,別讓人等急了。”
來的女子慢悠悠地搖著手中的團扇,雖然髮髻有不少的嬌花作飾,但還是掩蓋不住她年長的容顏,她一發話,圍在沈步崖身側的女子頓時少了不少,沈步崖這才鬆了一口氣,騰出手來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女子正是這麗華苑的管事,名為千帆。
千帆瞥了一眼沈步崖,卻徑直走到了水憐衣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她:“我說,水大小……水公子,你這幾日還來的真勤啊。”
水憐衣一把攬住千帆的腰際,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擠眉弄眼道:“那還不是你讓我流連忘返的。”
話音剛落,水憐衣只覺得胳膊一陣抽疼,她臉色微變,有點憤怨地望著千帆。
千帆靠近在水憐衣的耳側輕言道:“水大小姐,上次若不是因為您,七毒會也不會找上門,罰了小女子好多銀子呢。”
水憐衣一撇嘴,想著上次的窘態,便從懷中拿出一包的銀子交到了千帆的手中:“千帆,以後缺銀子儘管跟本公子說,有本公子的就斷斷少不了麗華苑姑娘們的,我這次就帶個兄弟玩耍玩耍。”
千帆順著水憐衣的視線,這次仔細地打量了沈步崖個遍,以她多年看男人的經驗,這應該是個純男。
“真的?”千帆有點不相信,這個都城出了名的闖禍鬼。
水憐衣眼神誠懇,十分認真地點點頭,壓低聲音道:“千真萬確,千帆只要給我這個兄弟派兩個漂亮姑娘留一晚,往後的銀子加倍。”
千帆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少說有五十兩,這筆買賣還是可做。
千帆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千嬌百媚地一揮手中的團扇:“西施,貂蟬,來客人了,還不快點過來!”
一會就聽到柔聲地應答,走來兩個姑娘。
沈步崖的目光壓根就不敢停留在那西施貂蟬上,他挪步到水憐衣身側:“水兄,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別的地方吧?”
水憐衣眉頭一挑:“沈兄,是覺得這兩位姑娘不符合你的胃口嗎?”
沈步崖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手中的包袱都快要捏破了:“是……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水憐衣湊近,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沈步崖盯著近在咫尺的水憐衣,有一時的怔神,他也不知該回答是或者不是。
只是瞧著水憐衣忽的月朗風清笑了起來,召喚著:“西施貂蟬,還不快點好好伺候沈公子。”
“是。”西施貂蟬微微頷首,笑臉盈盈地上前,一邊一個挽著身不由己的沈步崖往裡面走去。
“水兄,水兄!”
水憐衣雙手環胸,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露出些許的狡黠。
千帆緩緩地湊近:“水大小姐,這次這個沈公子可不像是你之前帶來的酒囊飯袋之徒,從表面上看,還挺樸實憨厚的。”
“可惜,他再樸實憨厚,也千不該萬不該來參加什麼七毒大會。”
千帆瞥了一眼水憐衣,嘴邊的話生生嚥下,這等男子,世間難求,若是能作為夫婿,或許真的是不錯的選擇。
沈步崖被西施貂蟬架著回到了正在歌舞的席上,一個勁地倒酒給沈步崖,一開始沈步崖還能推辭,可是逐漸到了最後卻不得不喝,他在之前根本就沒有碰過多少酒,幾杯下去,他的臉就開始泛紅。
水憐衣見情勢差不多了,便走到沈步崖的身側,誘導道:“沈兄,你感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