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顧。要便要,不要便不要,沒準還能饒上些別的。”
“嗯!”傅春兒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賀夥計跟著對傅春兒說:“其實好多主顧說,咱家這手膏,即使不送,要花錢買,他們也是願意買的。東家是不是可以考慮,即使是再做一些略貴的,我看,擺在鋪子裡銷路也應該差不多。”
傅春兒表示知道了。“還有別的主顧過來麼?”
“今日大約做了十來筆生意吧,年頭裡,生意難做些,東家姑娘您是知道的。”賀夥計臉上堆笑。
傅春兒沒有與他多說,一時看完賬,便作別了。她總是在想薛家那頗為反常的旺銷——這是要鬧哪樣啊!
她一邊想著。便不由自主地又往埂子街那頭逛了過去。在“薛天賜”鋪子門口站了片刻,正打算進去問問情況的時候,她見到剛才自己在薛家鋪子外頭見過的那個婦人,竟然又從薛家鋪子裡出來了。
“難道是退貨?”
可是看那婦人抱著好幾盒薛家妝品出來。又有些不像。
再仔細看,只見那婦人的穿著打扮,也與剛剛有點不同,這次還特地包了頭巾。所幸傅春兒認人從來不靠衣衫,否則,乍一眼,還真看不出來這婦人就是剛才那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托兒”?自己在上輩子裡沒有見過,反倒是今世見著了?
傅春兒若有所思。
回到家中,傅春兒像倒豆似的將在街上看到的情形與傅陽一說。“哥哥。我看,薛家年前銷出的那麼多香粉妝品裡,恐怕有不少水分!”
傅陽聽了,仔細地想了想,抬頭道:“妹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我想,薛家年前,大部分貨走的是行貨,好些行商都知會過我們,因此,薛家到底出了多少貨,哥哥心裡大致有數。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他家鋪子裡貓膩比較多,確實可能有那麼一些水分。”
“只是,薛家在鋪子的銷量上頭做手腳,這是為了什麼呢?”傅陽站起來,在屋裡來回踱上了幾步。傅春兒很清楚地看見傅陽英挺的面孔上。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對了,哥哥。我今日去鋪子,倒是聽賀夥計說了,很多主顧都對那護手的油膏很喜歡,哪怕花上一些銀兩購買。也是願意的。”傅春兒想起了這茬。
“是嗎?”傅陽雙眉一軒,看向妹妹,“可是咱家做面脂與手膏的方子,已經賣了給孫家。”
“哥哥,”傅春兒嗔道,“你就不能向孫家那頭進上一些,然後擱在咱們鋪子裡代買,經手的錢雖然小,但是也是錢啊!”
傅陽雙掌一擊,說:“對,而且還可以再近一些孫家的胭脂,那也是好東西,孫家那邊,姑蘇府也認廣陵府的香粉,我想,咱家又是新晉,將香粉也一樣放在孫家那裡發賣,我想孫家也一定願意。”
他說到這裡,自己也激動起來,搓著手道:“妹妹,來,與我紙筆,我這就給孫老爺去信。”
“回頭還是託個走姑蘇府的行商幫咱們帶貨吧,這信,乾脆就叫那行商給捎過去。”傅春兒提醒哥哥。
“好——”傅陽便一時將薛家的事情放在了一邊,一心一意地盤算起與孫家合作的事情來。
門外,戴悅正好路過,聽見傅陽在裡間精神振奮地說話,她自己也不免高興了起來。可是再一聽傅春兒的聲音,立即就又洩了氣。她自忖萬萬做不到像傅春兒那樣懂得傅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