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就在聚散到了最後關頭而你又決意忘記的時候,我也想找個藉口改變結局可最後還是放了手,你說分手了以後就不要讓自己難受。
車子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一遍復一遍聽著這歌。
出神中手機忽然響起,她手忙腳亂,接通耳麥。
“溫姐姐,你現在有空嗎?”丁小岱抑制不住興奮的聲音傳來。
她一怔,“怎麼了?”“我本來想約管大哥看電影,可是他說約了高經理去金壁王朝喝酒,叫我一起去,可是我——我一個人很緊張啦,你能不能也過來?反正他們兩個你都很熟的嘛。”溫暖正在遲疑,丁小岱已飛快道,“就這樣說定啦!你趕緊過來,五樓玫瑰包廂。”
她看了眼已被丁小岱不由分說結束通話的電話,搖搖頭,只得打轉方向盤改道往金壁王朝開去,該剎那她對丁小岱無比欽佩,那種大無畏矇頭往前衝的勇敢,彌足珍貴得也只有純潔的年輕人才會擁有。
走進金壁王朝時不期然和一個人打了照面。
潘維寧見到她也是明顯一怔,馬上就走了過來,“好久不見。”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舉步便走。
“嘿,嘿!”他快速攔下她,“不能聊兩句嗎?”“不可以。”她禮貌而簡短地答,說著就要越過他。
他一把扣住她手臂,“我不明白,你既然可以不計前嫌為郭如謙和杜心同另謀出路,為什麼獨獨對我有所介懷?”“因為他們不曾在我面前扮演仁義,但你不同。”卻是以感情為幌子行欺騙之實,雖然只是短短一面,但他讓她相信過他,溫暖想了一想,“我平生最不想經歷的事,就是信任破滅。”
潘維寧沉默,鬆手放開她,“對不起。”“我接受,不過還是請你別送花了,我們永遠也不會成為朋友。”潘維寧無言看著她走遠,直到此時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看上去溫雅隨和的女子原來外柔內剛,她隱藏在知性外表下的內心世界彷彿單純得黑白分明,在必要的時候性子比誰都烈。
溫暖搭乘電梯上五樓,心想都過去了,再怎麼詭譎百變都好,到最後也不過雲淡風輕,往事無非都是如此,到了某年某日,一件件劃上句點。
出了電梯她折往洗手間,可能因為晚飯沒吃的緣故,胃腹有些不舒服,漱過了口,洗完了臉,吹乾了手,人在化妝間的椅子上坐下來,靜靜地獨自待著。
直到手機又響,丁小岱催促說都到了就只等她,掛了電話她不得不起身,對著鏡子裂裂嘴,自言自語道,“笑得真醜。”話一出忍不住又笑了笑,拿起包出去。
才將一條腿跨出拐角便瞥見長廊的另一頭走來兩道翩翩身影,條件反射地她迅即縮了回去,背靠著牆壁,幾乎出了一身冷汗。
該死的丁小岱!居然沒告訴她佔南弦和薄一心會來,幸虧她來了洗手間,否則毫無心理準備下在包廂裡迎頭碰上,到時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週一回公司非把那小傢伙從六十六樓扔下去不可!
等了足足有十分鐘,確定豎直的雙耳再聽不見任何細微聲響,她悄悄往外窺望。
佔南弦一手插在褲袋裡,另一隻手的指間夾著點燃的煙,正倚在房門緊閉的包廂門口,見她探出一點點頭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後收回眸光,唇線微張,撥出透明薄絮似的煙氣。
不料被逮個正著,強按下內心的慌亂和失措,她硬著頭皮走出去,停步在他跟前,笑了笑道,“佔總。”微微撥出一口薄煙,他不說話。
空腹加上剛才被嚇一跳,緊張的神經緩和下來後胃內疼痛變得明顯,她不自覺捂了捂。
看她一眼,他淡聲問,“晚飯吃的什麼?”她過了一會才答,“沒吃。”走廊裡安靜得不聞人聲,只有一兩盞水晶壁燈將兩人的影子疊映在牆,淺淺橙光落在她如玉的臉,從精緻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