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眉心而下,嬌俏鼻樑和著瀲灩唇色半暗半明,長睫每眨一眨便在眼底下顫出濃密陰影。
那模樣,十分惹人惜憐。
他夾煙的掌心忍不住貼上她的頰,她側了側頭,讓自己脫離他的氣息,感覺到胃部一抽,不自覺皺了皺眉。
他收回落空的手,目光落在她輕抿的唇,微有薄責,“胃痛?”心口忽然毫無來由地一酸,她原本垂視他胸前的水色眸光抬了起來,隨著這個動作而微微揚起的下巴象是無聲勾逗,記憶中的滋味在胸腹一蕩,他的唇由著大腦指令就那樣貼向她的櫻瓣,她掙扎,頃即被他壓在牆上動彈不得,一手迅速插入絲般鬢間捧住她的臉,他強硬地逼迫她迎承自己的渴切。
碾轉吮過她每一寸柔媚唇澤,靈巧滾燙的舌以極大耐心將她緊閉的皓齒誘開一線,下一瞬全然進佔,令她在他霸道的狂熱下逸出呻吟。
當似滿足似詠歎的輕淺嚶嚀傳入自己耳中,即刻化為洶湧的羞恥充斥於心,她奮然掙開他懷抱,力度之大差點使自己受傷。
想也沒想她幾乎是小跑著離開。
第八章 愛過,為何(3)
溫暖沒有走出太遠,下到一樓又見到潘維寧,他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和調酒師聊著什麼,她似急不可待逃命般的匆忙令他再度微訝,轉眼看見在她身後不遠大步跟上來的佔南弦,心念乍掠,他起身走進一前一後的兩人中間,擋在了佔南弦面前。
溫暖在幾步後剎住雙腿,微愕回首,看著兩人。
佔南弦神色不變,淺淡地勾了勾唇,“借光。”潘維寧眯眼一笑,“佔總不是去了巴黎試婚紗?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心不喜歡巴黎的款式,我們打算過段時間再去米蘭看一看。”溫暖轉身想走,佔南弦即時伸手抓向她手腕。
同一瞬間潘維寧襲向他橫在半空的手臂,他驟然抬高避開潘維寧的攻擊,溫暖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他疾扯入懷,一股柔力使她雙肩閃電般一百八十度大轉,她擋在了他身前面向著潘維寧硬生生收在她鼻尖前一寸的拳。
潘維寧又驚又怒,“你算什麼男人!”佔南弦唇弧若燦,似贊還譏,“你還真是個男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說話不知為何卻讓潘維寧即時啞口,當場回不了嘴,眼睜睜看著他將溫暖強行拖出門去。
將她塞入跑車,疾駛上路後佔南弦撥打手機,“一心?我離開一下,晚點回來接你。”掛了電話他冷冷開口,“你習慣性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好一會溫暖才反應過來是對她而說,“什麼耳邊風?”車窗外路況還算熟悉,雖然不知他會帶她去哪裡,但似乎不是打算賣掉,她也就安靜地坐在位置裡。
“我有沒有叫過你離潘維寧遠一點?”她即時反駁,“我從來沒有離他近過。” 他一噎,“除了頂嘴你還會什麼?”“我是不會什麼,尤其不會拉女人到身前幫自己擋拳頭。”他嗤笑出聲,“只有神志不清的白痴才會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在公眾場合大打出手。”
“哎,我忘了閣下是出了名的人面獸心——不好意思,說錯了,是冷麵智心。”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氣回腹,一隻手肘擱在車窗外,臉微別過去,唇邊慢慢彎出一抹淺莞,還以為她真的修煉成金剛不壞之身再也沒有火性,原來也不過只要身體虛軟意志薄弱就會跟從前一樣容易被撩起。
彷彿從心底最深處滲上來一絲愉悅,柔和了他極其俊美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還含,神情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個女人見了此時此際的他都會抵擋不住那異樣魅力,直看得溫暖心內柔腸微微百轉,怔怔然移不開視線。
車子回到淺宇,卻是駛入附樓的地下二層,她奇怪,忍不住問,“週末餐廳不開吧?”而且現在都幾點了?就算是平常也早已下班。
“餐廳不開還有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