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動搖他們的最終判決。
另外,曾經的不死者繼續說道,牧師與祭司的地位如何還得看他們侍奉的神祗所有的職權與凡人的需求是否足夠緊密——就像是弗羅,她的侍女在某些時候其地位甚至會低於一個平民,只因為她們侍奉著的神祗僅僅掌管著情愛與**,除了娼妓與蕩婦,以及她們的恩客與情人之外,誰又會需要與之相關的賜福呢?至於懲罰,她們可不敢詛咒某人失去生殖能力或是破壞既定的姻緣,因為這將會招引來格瑞第的憤怒——她可是掌管生產與婚姻的強大神祗。
所以說,開罪一個或幾個弗羅的牧師無關緊要,如果我們今天所要拜訪的是格瑞第的神殿或是沃金的聖所,那麼我相信白塔的領主會更為謹慎一點的。
異界的靈魂似乎還想問些什麼,但此時他們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凱瑞本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克瑞瑪爾的肩膀,打斷了識海內的交談。
弗羅的神殿美麗而精巧,東西端各有八根柱子,而兩側各有十二根柱子,有一個巨大的門廊,牆壁與地面都鋪設著一種材質細密的奇特石材,就像少年少女的肌膚那樣白皙中透著粉紅,也不像其他石材那樣冰冷堅硬,在其他神殿與聖所矗立神祗雕像的地方,只有一面同樣以這種石材為主料的浮雕牆壁——猛一看上去只是些毫無規律可言的,線條圓潤的凸起與凹陷,但只要你注視上一會兒,它就會產生變化——手臂、腿、雙腳、胸部,臀,秀麗的面容,男性和女性,面板光潔,一絲不掛,他們活著,轉動著,像蛇那樣緊緊地交纏在一起,呢喃著動人的情話,擺出各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姿態……
凱瑞本舉起一隻手掌擋住了克瑞瑪爾的眼睛。
弗羅的主任牧師對此報以譏諷的輕笑,她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卻有著四十歲女人才有的風情與成熟,或者說,還有著八十歲的老嫗才有的疲倦與衰弱。
“你說的是羅西,她死了,”她聲音沙啞地說:“不是瘋病,是發熱,我們把她燒了。”說完她就不再去理睬安東尼奧,她和這個法師打過交道,他就是個被施加過石化術與冰凍射線的老頑固,而遊俠凱瑞本呢,假如有機會她會親手割了他——她只對那張陌生的新面孔感興趣,他還是個孩子呢,那雙黑眼睛漂亮得難以形容。
“她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一些衣服。”弗羅的主任牧師,一邊無聊地撥弄著腰上的鈴鐺,讓它叮噹作響個不停,
“還有飾品。”安東尼奧法師知道一個弗羅的牧師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東西。
“是的,一些飾品,”弗羅的主任牧師無精打采地說,她盯著克瑞瑪爾:“讓那個黑眼睛的小傢伙跟我來,否則什麼都沒有。”
克瑞瑪爾只是眨了眨眼,“好啊。”他說。
過了大概吃完一頓午餐的時間,克瑞瑪爾和弗羅的主任牧師一起從通往二層迴廊的樓梯上走了下來,克瑞瑪爾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
“別忘了你說過的;”弗羅的主任牧師說:“你要把所有的東西一樣不少的送回來。”
“即便送不回來。”克瑞瑪爾說:“我也會送回相同價值的金幣。”
“好孩子,”弗羅的主任牧師柔聲說:“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傷心的。”
“她做什麼啦?”在回程的馬車上,安東尼奧法師問,他還想要施放一個法術,被克瑞瑪爾及時地阻止了。
“她什麼也沒做,”克瑞瑪爾無可奈何地說:“那些東西就被放在二層迴廊的第一個房間裡,她只是讓我和她坐了一會,那裡有一面全身鏡,能從裡面看到整個廳堂,她就在那兒大肆嘲笑你們坐立不安,氣急敗壞的模樣……就這樣。”
安東尼奧擰了擰自己的鬍子,而凱瑞本笑著搖了搖頭。
令他們失望的是,弗羅牧師的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