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些香氣濃郁的絲綢衣服和珠寶之外什麼都沒有,沒有徽章,沒有書信,也沒有卷軸。安東尼奧法師施放了一個檢測類法術,也沒能從裡面找到任何魔法用具。
克瑞瑪爾遵守諾言,將所有的東西放回箱子送了回去。
弗羅的主任牧師正在接待一個重要的“朋友”,另一個牧師接過了她的工作,她在清點了一會後神情古怪地抬起了頭。
“有什麼問題嗎?”克瑞瑪爾問。
她的視線先是在克瑞瑪爾的黑色絲長袍上停頓了一會,然後轉向他的氟石領針,再轉向他的秘銀腰帶,最後落在那隻幾乎覆蓋了一個指節的紅寶石戒指上。
“也許是我記錯了,”她緩慢而猶豫地說:“我記得羅西應該還有一枚金鈴,有榛子那麼大,鑲嵌著寶石。”
“我們……”克瑞瑪爾想說他們確實沒看見,但他隨即頓住了:“她有這枚鈴鐺很久了嗎?”
“不,”那個牧師說:“只有兩天,或者一天,就在她發熱死去之前,我不知道——就算是她之前得到的,那麼至少她沒給任何人看過——那枚鈴鐺很奇怪,”她說:“它沒有聲音。”
***
下集預告:
——召喚牧師或者祭司是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巫妖說。 羅薩達的牧師被關在最小的監牢裡,也就是牢獄的守衛戲稱為“小小安樂窩”的地方,比“爐膛”還要不如,因為那些洞穴被刻意開鑿成了倒立的半圓錐體形狀,在裡面的人既不能躺,也不能坐,只能勉強維持著一個半蹲的姿勢,這種姿勢維持個幾分鐘,你的脊骨就會疼的像是快要斷掉了。
從那場致命的瘋病中僥倖生還的人並不多,受傷的人沒有得到清洗和治療,在這種地方待上一兩天就被感染了,傷口腫脹、發黑,流著膿液,而且好幾個人都在發熱。
“您們想訊問誰呢?”守衛之一說:“清醒的人不多。”
“主任牧師。”安東尼奧法師說:“也許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守衛向他鞠了一躬,“是的,尊敬的法師,”但他隨即譏諷般地糾正道:“曾經的主任牧師。”
他把他們帶到了關押著“曾經的”主任牧師的洞穴前,將牆壁上的火把摘下來靠近他的臉,那是個枯瘦的老人,和其他囚犯一樣**全身,滿是汙穢與細小的傷口,他的一隻手腕脫臼了,手掌無力地耷拉在小臂下面。
守衛將火把捅進鐵柵欄裡,火星飛濺在他的臉上,老人痛苦地叫喊了一聲,睜開了眼睛,但看得出,他的意志仍然處於混沌狀態。
“可以啦,”守衛說:“你們要問什麼?還是需要我把他拖出來栓在架子上?”克瑞瑪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右側的牆上有著一根大約兩個手掌寬,三個手掌深的木樑,顏色發黑,從廊道的這頭直至那頭,高度和通常的欄杆相彷彿,用大拇指那麼粗的釘子釘在牆面上,上面每隔五到六尺就有一個鐵環,鐵環上繫著皮帶或是繩索,木樑上擺放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裝飾品——起初異界靈魂雖然看到了但完全沒有把它們和刑具聯絡在一起——黑黝黝的金屬鞋子、兩頭長叉、看上去像是鳥嘴的夾子、很大的鉤子和剪刀。
“這樣就可以了。”安東尼奧法師說,他降下自己的膝蓋,抓著鐵柵欄,他輕聲詢問著什麼,但老人只會說“水”。
“給他些水。”凱瑞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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