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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但我現在後悔了

“是。”印洲笑著點點頭,落到陶綺言身上的目光很柔和,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愛慕。

陶綺言卻越來越冷,看著譚鬱川抬了抬下頜表示知道了,然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黑沉沉的眸子直直鎖著她的臉,右手不自覺捏著左手的骨節,最後轉動著那枚戒指。

陶綺言看清了,她有些掩飾不了慌亂地垂下眼。

是無名指。

他真的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

印洲同樣注意到他的動作,在國內,他和這個譚總交往並不多,他並不算是經常拋頭露面的那種領導者,不過有關他的傳聞,印洲也沒少聽說。

他對這個譚總的好奇,早就有很多了。此時不免心底直犯嘀咕:譚鬱川這人佔有慾和防備心也太強了,那麼多人想往他床上送女人、抑或是想查清他和他隱婚太太的底細,都沒什麼頭緒。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甚至是整個譚家,都傳不出一絲風聲。

印洲有時候都會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可他戒指卻是分分明明帶著的,在無名指上安安穩穩戴了兩年,連劃痕都清晰可見。

埃利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好奇的眼神掃過站著的兩個男人,聽著司臨逸用英文輕聲叮囑她說小心點。

於是她回:“在雷莫有什麼需要小心的,你就是太在意我才覺得哪裡都是危險。”

司臨逸笑著肯定她的話。

埃利森小姐帶她直上到一百二十層,那是私人領域,只屬於埃利森家族在意的貴客。

陶綺言看到了一個二百多平的通透平層,裡面滿滿當當擺著埃利森小姐的畫作,像個美術館。

她們這個位置能直觀地俯視紐約的夜景,陶綺言望著腳底遙遠的燈火,視線有些模糊。

她不想在這個有譚鬱川的空間裡待下去了,她想回到自己的公寓。

埃利森小姐從偏室的壁櫃裡拿出一瓶年份很長的勃艮第和兩個高腳杯,興致勃勃地給陶綺言倒了一杯。

然後捧著酒杯對她道:“Cher,我很喜歡你,我和逸的婚禮,你能來嗎?”

陶綺言撇開那些思緒,端起酒杯,點頭笑笑,“好。”

然後仰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慢點喝。”

埃利森小姐睜大眼睛,手上沒攔住她,無奈笑笑,“好吧,一起喝。”

“咳咳。”陶綺言喝得快了點,嗆得眼尾有點紅。

她捂著心口,覺得自己醉得太快了。

心口很堵,她還想再喝一點,好讓眼尾的液體能痛痛快快地淌出來。

半小時後,她拒絕了埃利森要送她下去的行為,抱著一瓶新的紅酒往外走——那是埃利森小姐以為她喜歡喝,執意要送給她的。

埃利森站在門口看著她背影筆直地往外走,忍不住給司臨逸發訊息,叫他讓Cher的那個男伴接她一下。

喝過酒的陶綺言眼眸格外的亮,懷裡的紅酒又大又重,一段無人的、鋪著厚厚地毯的走廊裡,她終於失去力氣,肩膀一塌,靠著牆壁不動了。

她眼皮很重,閉上眼不知多久,甚至以為自己站著睡著了。耳邊帶過一陣微小的空氣流動,鬢髮被吹亂,她睜開眼,看到面前兩三米的位置,平白出現個坐著輪椅的老人,正盯著自己看。

她牽回一點清醒,眨掉那點朦朧意識,回視面前的老人。

他看上去六十歲上下,坐在輪椅裡的身體被打理的很好,成套的黑色條紋西裝,正式又不老派,褶皺下的雙眼很有氣勢,像垂暮的獅王,只不過與這一切相違合的是,他的嘴微微歪斜,此刻正努力併攏著。

他似乎也是來參加宴會的,但他生病了,控制不住嘴唇抽搐的同時,依舊讓自己得體。

這種反差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