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儘管這樣，我還是情願要你的球拍。&rdo;詹尼弗拿起朱莉婭的球拍試著揮動了一兩下。

&ldo;好吧，我情願要你的球拍。用你的球拍我至少能真正打中幾個球。如果你願意，我就和你換。&rdo;

&ldo;那好吧，換。&rdo;

兩個女孩子把上面寫著她們名字的橡皮膏剝下來，重新貼在互相交換過的球拍上。

&ldo;我可不打算再換回來。&rdo;朱莉娜警告說，&ldo;哪怕你說你不喜歡我那塊老海綿也是沒有用的。&rdo;

亞當一面釘網球場周圍的鐵絲網，一面高興地吹著口哨。體育館的門開了，那位像老鼠似的法國女教師，布朗歇小姐朝門外張望。看見亞當，她好像嚇了一跳。她猶豫了一會兒又回到體育館裡面去了。

&ldo;不知道她搞些什麼勾當。&rdo;亞當自言自語。要不是看到布朗歇小姐的神色，他根本不會想到她會搞什麼勾當。她那做賊心虛的神色馬上引起了他這樣的猜測。現在她又出來了，隨手關上了門。走過他身邊時，她停下來和他說話。

&ldo;啊，我看，你是在修鐵絲網咖？&rdo;

&ldo;是的，小姐。&rdo;

&ldo;這裡的一些球場都很好。游泳池和體育館也都很好，啊，體育運動（此片語原文為法語。‐‐譯註）！你們英國人很喜歡體育運動，是嗎？&rdo;

&ldo;啊，我想是的，小姐。&rdo;

&ldo;你打網球嗎？&rdo;她的雙眼十分嫵媚地打量著他，目光略帶挑逗。亞當再一次感到她這個人很奇怪。他覺得布朗歇小姐不大適合在芳草地當法語教師。

&ldo;不，&rdo;他扯謊，&ldo;我不會打網球，也沒有時間。&rdo;

&ldo;那麼，你打板球吧？&rdo;

&ldo;哦，我小時候打過板球。大多數人都打板球。&rdo;

&ldo;我一直沒有時間各處看看。&rdo;昂熱勒&iddot;布朗歇小姐說，&ldo;到今天才有空，天氣又這麼好，我想我要來仔細看看體育館。我想寫信回去給我在法國的一些辦學校的朋友。&rdo;

亞當又感到有些奇怪。這似乎是一大套毫無必要的解釋。布朗歇小姐簡直好像是在為她自己到體育館來而進行辯解。可是她為什麼要辯解呢？她完全有權到校園裡她想到的任何地方去。完全沒有必要為此而向花匠的助手道歉。這又使他在腦子裡產生了疑問。這個年輕女人在體育館裡究竟幹了些什麼？

他沉思地朝著布朗歇小姐看著。多瞭解一些她的情況也許會有些好處。於是他有心地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仍然是規規矩矩的，可是又不太規矩。他讓自己的眼睛告訴她，她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

&ldo;小姐，你在女子學校裡工作想必有時會感到有些單調吧？&rdo;他說。

&ldo;這裡的工作並不太使我感到有趣。&rdo;

&ldo;可是，&rdo;亞當說，&ldo;我猜想你也有休息的日子，是嗎？&rdo;

她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裡盤算著。然後，她感覺得出，自己帶著有點懊惱的心情，有意地把他們之間的距離加大了。

&ldo;是的。&rdo;她說，&ldo;我有很充裕的時間休息。這裡的工作條件好極了。&rdo;她朝他點了點頭，&ldo;再見。&rdo;她朝大樓走去。

&ldo;你這人在體育館裡搞了些什麼名堂？&rdo;亞當自言自語。

他等著，直到她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