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在他的《大明階級史》這樣記錄了關於“太子案”。
他寫道:太子案的起因是日益崛起的資產階級一次野心勃勃的權力陰謀,這件事的影響是深遠的,它揭露了資本家對官僚的腐化。
但王夫之隨即又寫道:太子案中,皇帝在國朝建立了一種新的威懾平衡,既在朝廷的主控下,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的威懾,大遊行,讓資本家第一次嘗試到了除了朝廷以外的第二種力量。
這種力量如同汪洋大海一樣,一旦他們爆發,資本家們將束手無策。
難道大明進入了威懾紀元?
不管怎麼說,王夫之的這一分析,還是有他的道理的。
這也的確是張凡想要看到的局面。
七月三十日,一群人被押送到北京城郊外法場的路上。
為首的陳志在臨行前大聲笑道:“哈哈哈!我們是殺不完的!遲早有一天,後繼者,會推翻暴君!”
“我們為自由而戰!”
“終有一天,我們會取得勝利!”
他說得慷慨激昂,但換來的卻是剩飯剩菜。
正午時候,陳志等一眾人,被押送到郊外刑場,槍決。
隨著槍聲響起來,這些人倒在地上。
太子案似乎隨著太子被廢,就已經終結了。
然而,它的影響卻還沒有結束,或者說,隨著陳志等人被槍決,後續影響才剛剛開始。
因為朝廷在接下來展開了一輪大規模的清查,清查物件主要是當地官員以權謀私的現象。
大多數官員利用手中的權力,和地方上的商人勾結起來,形成壟斷型產業鏈。
當錢和權綁在一起後,將是一種恐怖的資源型壟斷。
於是,以李自成為首的廉政督察總府,以北京為中心,在各省成立了直屬於北京的專案小組,分散下去,開始調查。
這種專案小組,不受地方巡撫衙門、布政使司衙門的管控,不需要向他們彙報。
揹著無線電報,到地方上去,有任何事情,直接給北京發電報,給李自成為首的廉政督察總府各高階官員發電報。
而且為了加強、加快程序,每個小組規定了必須發日報。
也就是北京監控核查各省小組每日的工作。
這是為了防止一些人下去後,立刻被地方腐化。
而且,也是為了提高監察效率,以便後續做核實。
例如頭一批人去山東省調查,這幫人調查完後,也就抓了一些小蝦米。
北京不滿意這個結果,然後派出第二批人調查山東省,第二批人以便調查一邊發日報。
兩批人的日報可以對比來看,如果有出路,那肯定是有一批人說謊了。
這叫過程文件備案。
在這種模式下,一批批調查組被分派到地方上,開始了雷霆調查行為。
崇禎二十一年的整個下半年,官場震盪。
然而,官場震盪還沒有人敢反抗,因為這是順應了民意。
八月十五日,北京就有5個官員被查。
分別是順天府府丞,國土管理司司丞,商務司司丞,市場監督局郎中令,朝陽新區知縣。
他們的罪名要麼是受賄,要麼是濫用職權牟利。
當然,這還只是開始。
進入到九月,山東布政使汪忠橋被查,他是崇禎二十一年,第一個被查的省級大員。
據說他有兩個弟弟,利用他布政使的官職,壟斷了青州府的煤礦買賣和製糖業。
煤炭日益成為民生行業,而製糖業隨著大明經濟的發展,也開始成為民間不可或缺的物資。
在過去的時代,只有有錢人才吃得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