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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寫著她和朱老爹去西京親戚家玩的事,毫無重點,從句首至句尾就是一整個歡樂,末了補上一句,下回她要帶他一塊兒去見識見識西京的熱鬧繁華。

再下一封,雜亂寫著疾風生小馬、白白生小狗、花花孵小雞的芝麻小事。

下下一封,寫著她愛上了謙哥。秦關讀著曾經教他胸口疼痛的字句,不能說他已經無動於衷,而是疼痛早就麻木。下下下一封,書信封口連拆也沒拆,爾後他才想起,這封未讀過的信,在他心煩意亂之際送來,他沒有拆封它的勇氣,現在想想太可笑了,怕什麼呢?了不起就是告訴他謙哥怎樣怎樣、謙哥那樣那樣、謙哥多好多好。

他還會怕嗎?

傷痕累累的心,再添一刀,又算得了什麼?

秦關準備動手拆開它。

“阿關。”尉遲義敲門敲得砰砰砰。“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裡幹哈呀?出來出來,咱兄弟倆來過幾招啦!”砰砰砰。

秦關吁嘆,將信放回屜裡,起身開門,他動作若再慢些,門板就要被尉遲義敲破。

“義哥。”

“走了走了走了,找謙哥一塊兒,他心情也不好。”尉遲義拉著他跑,目標是公孫謙所在的當鋪庫房。

日前,李梅秀偷走當鋪高價的典當品,離開當鋪,誰都沒料到她會做出這種事,嚴盡歡暴怒。這幾天,當鋪籠罩在陰霾烏雲底下,時時能見嚴盡歡氣憤拍桌在罵公孫謙眼拙,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李梅秀事件,受創最深的人,是公孫謙,他被騙走的,不只是當鋪典當品,還有他的信任,以及他的愛情。尉遲義不會安慰人,只能用體力宣洩的方式來挺自家兄弟。

“找謙哥的話,我滿擔心你被打趴。”平時公孫謙溫雅和善,是不想出全力打人,挑眼下的時機和公孫謙練武,感覺有種自找死路的皮癢。

“打趴也沒關係啦!”他尉遲義皮厚肉粗,捱得了打,只要兄弟心情能變好,無所謂。

“真夠義氣。可借,謙哥不在鋪裡。”秦關阻止尉遲義白跑一趟。“謙哥收到李梅秀寄回的古玉環時,便跑出鋪子,還沒回來。”那是兩天前的事了。

“呀,對哦。”一時給忘了。

“我也有事要忙,你想練拳的話,找武威吧。”秦關說完,就要回房去。

“慢著慢著!”尉遲義粗臂橫亙過來,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只有我們兩個也能打!你再不暖暖拳腳,都快生鏽了!再說,你有哈事要忙?”

實際上,秦關平時就很忙,他若不忙,珠寶鋪要賣什麼?賣石塊嗎?

尉遲義的口吻多像他秦關應該很閒似的。

“我要替朱朱再做一隻耳墜,她弄掉了一邊,很捨不得。”在他讀完舊信之後,確實是打算動工做耳墜,她酒醉時仍心心念念著它,想必是真心喜歡它。尉遲義一臉不屑。

“怯!你老是叫朱朱醒醒,別再迷戀謙哥,你哩,你自己才是最昏庸的那一個。”追個姑娘超過十年,就該認命放棄,像他,十天追不上手,便不再浪費時間,何必這般累人又為難自己?全天底下只剩一個女人嗎?非她不可呀?憑秦關的條件,以及在南城響噹噹的寶玉匠名聲,還怕找不到好物件?

“做一隻耳墜,並非想討好朱朱,更不是我昏庸地期待它會改變什麼,以為耳墜能收買她,純粹……只是耳墜缺了一邊,便不再成雙,無法再戴,身為匠師,我覺得可惜了。”秦關拍拍尉遲義的手臂,要他放過他。

“看起來,你很平靜。”尉遲義從歐陽妅意口中聽見秦關與朱子夜之事,在冷嗤朱子夜不識貨的同時,他更擔心秦關會大受打擊,出乎意料,秦關一臉平靜,但通常太平靜也是另一種不平靜。失戀的男人,藉酒澆愁或失魂落魄都值得被原諒,用不著冷靜得像無事人。

“我沒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