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失常的理由。”秦關嘴角牽起笑。不擅長笑的皮相,有些僵硬,尉遲義打量他好半晌,想看清秦關是在逞強抑或真的釋懷。
秦關比公孫謙更會藏心事,當他面無表情時,很難讓人看出端倪,好吧,是他尉遲義眼拙,他坦承自己看不出來,只好當秦關是釋懷。
“也不需要兄弟陪你喝兩杯?”尉遲義探問。“我不想照顧另外一隻酒鬼。”尤其是尉遲義的酒品也沒多好。
“那拆個幾招總成吧?難道你怕打輸我,臉上無光?”拙劣的激將法,一點都激發不了秦關的好勝心,不過最後他仍是應允尉遲義的邀戰,因為他知道,這是兄弟關心的方法,尉遲義老愛說,男人流汗比流淚好。
兩人閒晃般地步往位在鋪子後庭的小武場。嚴老爹在世前,認為當鋪每一分子,不分男女,至少都該有基本的武底子,才得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來自保。
他們幾件流當品,兒時除了學習當鋪生意之外,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武場中度過。
這兒,就像是他們的童戲場一般。
“來吧!”尉遲義擺開架式,挑釁地朝秦關招手。
“點到為止。”秦關一點也不想明天頂著鼻青臉腫去珠寶鋪上工。
“是男人就別怕痛!”喝!猛虎拳幗地迎面來。
一開始就出狠招!
秦關擋下他的拳,知道下一招馬上會換左拳掃來,果然,就像尉遲義猜拳一定先出布,後出剪子是同樣道理,尉遲義的第二拳,秦關輕易料中,自然能四兩撥千斤化解。
單純的拳腳比畫,不為恨、不為仇,只為渾灑汗水,宣洩情緒,本有些意興闌珊的秦關,在身體煨熱之後,也開始跟著認真起來。汗水濡溼他系額頭巾,尉遲義的拳擦過他的臉頰,他毫不客氣回敬尉遲義一腳,暢快淋漓的比試,你一拳我一掌,兩個男人都不願先服輸。曾經,有個嫩娃,把男孩們之間的比武當成互毆,從場邊好遠的地方便仰天喳呼!
你幹嚇欺負我家關哥“可惡可惡可惡!粉拳亂亂打,毫無招勢可言,小身子更是瞬間化身為潑猴,跳上尉遲義的背,嘴兒爪子一併用上,又咬又捉,堅硬貝齒咬得尉遲義齜牙咧嘴,本能給她一記過肩摔,若非秦關機警撲上來接住她,怕有人就得好幾日下不了床,更慘的還會摔斷肋骨幾根。
我家關哥。他當時還冷冷回她:誰是你家關哥“我和你有這麼熟嗎?
嫩娃小臉皺成一團,揉揉被尉遲義粗魯箝紅的膀子,聽見他的說法時,還迷惑地抬頭觀他,你呀,我們不是結拜了嗎?
誰跟你結拜了?哪有這回事,他一點也不記得。
你怎麼記憶力這麼差?有啦,我們兩個已經是哥兒們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說是你的事。兩個人從今以後肝呀膽呀心的都要相照。
他無言以對,從那一天起,他變成了她家關哥。
是那天起,他只能是她家關哥。他在說謊。他一點也不想和她成為哥兒們。他一點也沒有無動於衷。他的心,是疼痛的。
秦關的失神,讓尉遲義一拳正中他的胸口,他跌坐在地,良久沒有起身。尉遲義連忙收勢,蹲下來檢視秦關情況。
“阿關!你怎麼沒閃呀?!”
“我沒事。”秦關閉著眼,深深吐吶吸氣。
“那種拳路,很好閃吧?……你打架不專心。”見秦關仍能自行起身,尉遲義才稍稍放心,一放心,就數落他。
“我的功夫原本便不如你。”秦關笑了笑,“好了,不打了。”他以袖抹臉,擦去汗水,本來還很有對招的興致,偏偏在武場裡,充滿與她的回憶,它們此刻太沉重,壓在胸腔,快要喘不過氣。
“還沒過癮耶!”
“我還以為你找我對招,是為了讓我流流汗、暖暖